篝火对面,公主渐醺,皓腕托腮,说着话,身子微微靠向姜含元。姜含元方才直垂眸看着面前火堆,言未发,觉她醉,怕她坐不稳跌倒,收神,伸出臂,稳稳地托住她后腰。
公主和她又说些话,越看只觉越爱,扭头望向束慎徽。
“三郎!你和驸马说些什劳什子没趣话?阿姐真喜欢你王妃!今晚你便把她让给,叫和她同睡如何?”说完,也不待回应,从女将军臂怀里出来,自己勉强站起来,挽她也起来。
“妹妹,走,咱们睡块去。他们不是话多吗,让他们男人说个够去!”
陈伦回神,知她醉,再看眼摄政王,并未开口表态,便知道意思,立刻走过去,把搀住妻子,夺回她那挽着王妃手,告声罪,喊道:“殿下,公主醉!不敢再打扰殿下和王妃休息,送她去睡。”
行人便连夜上路,行夜,次日清早,到灵丘。”
“殿下当时十七岁,臣那时也刚娶公主不久,晃眼,竟这多年!”他喟叹声。
束慎徽笑,自己倒杯酒,朝陈伦隔空举举。陈伦忙也倒满,二人各自饮。饮罢,他继续道,“如今殿下贵为摄政,臣侥幸忝居高位,当日记得王仁也是殿下随卫,他今夜也在。时隔多年,又回到处,情景也是相似,岂非令人感慨?对,那夜还有人!”
他忽然想起来。
束慎徽手握着空杯,正旋转着玩弄,抬目,望向他,目光里略带疑惑。
束慎徽慢慢站起来,目送他夫妇入前方几十步外另顶帐篷,火堆旁只剩下他和姜含元二人,隔火,相对而立。
他顿顿,望向她:“晚,你应也累,歇下吧。再去瞧瞧守夜事。”说完迈步去。
这处
“便是那个替咱们领路小兵!殿下是否还有印象?记得殿下怜他幼小,最后赠他片随身玉佩,叫他回乡娶妻。却不知那小兵如今何在。若是照殿下之话回乡,如今应也早已娶妻成家,膝前儿女环绕吧。”
束慎徽仿佛遥想,片刻后,应该是想起来,颔首:“只见小儿长,不见自己老。也不知当日那小娃娃今日如何。所谓白驹过隙,岁月催人,应当便是如此。”
“殿下莫误会!”
陈伦忙道,“殿下正当年华,何来如此感慨。只是这些年,臣经历些人事,颇觉人生无常,方才借酒胡说两句罢。愿再个多年之后,臣还能如今夜这般与殿下饮酒笑谈,人生当无遗憾!”
束慎徽再次斟杯酒,举举:“必定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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