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身,见庄氏匆匆到近前,神色焦急地说:“王妃,方才张宝去趟文林阁,才知殿下前夜淋雨,发高烧晕厥。他那个性子,王妃也是知道,怕他还只顾着事情!入宫不便,恳请王妃这就过去看看,叫他无论如何也先要养好病,千万不能硬撑!”
“全怪!前夜殿下走没多久,天便打雷落雨,分明想到过殿下未携雨具,却也没有赶出去送上。这倒春寒雨,最容易招病,是疏忽……”
姜含元也是吃惊。
实话说,淋个冷雨这种事,对她而言,实在如同家常便饭,绝不至于落病。
但换成是他……
面前提及,所以今夜悄悄让张宝去问声。闻言吃惊,更是担心,匆匆忙忙入繁祉院寝堂。
姜含元带着几名侍女,正在收拾行装。
等到明日六军春赛结束,赫王行人便也将离开长安回往八部。接下来很快,就是束慎徽先前说南巡。
小姑娘那日被他吓住,这两日没再来寻她。她无事,晚上便提早收拾下东西。
属于她需要带走东西倒也不多。
这种锦衣玉食堆里养大富贵人,便就难讲。又见庄氏极是自责,眼角都红,安慰她:“嬷嬷不必自责。这就入宫去看下。叫殿下务必好好休息,他明日还有事。”
庄氏连声道谢,拭拭眼角,又道,“尽快备个食盒,劳烦王妃并带去,看殿下能吃多少,便吃多少。”说完转身匆匆去。
姜含元换身出去衣裳,等片刻,庄氏就带食盒来。说准备得匆忙,除几样小点心和配菜,就只盅鸳鸯粥,照他喜甜口味,稍稍添两勺蜂蜜。
姜含元接,跟着张宝在王府侍卫护送下去皇宫。也是从便门进去,赶到文林阁。
这是她第来到这处他平常待得最多地方。位于皇宫道宫墙内,近
当初婚嫁突然,时间又紧,姜祖望毫无准备,能给女儿置嫁妆有限,内府赐大半。本就不是她,如同物归原主。她需要带走,主要是士兵家人付托东西,以及……
她在箱底,翻到把短刀。镶着古老宝石刀鞘在明光里发出耀目光芒。
她注视片刻,伸手,第次试探般地,拿起这把以聘礼而赠她宝刀。上手沉坠。她手托着刀鞘,另手握住刀柄,慢慢地,寸寸地,将刀从刀鞘里抽出,刀身锋芒,烁动着凛冽白芒。抽到半,她听到身后传来叫自己声音,是庄氏进来。
唰下,她归刀入鞘,放回在箱底。
此物也不属于她。不能带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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