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饿吧,
姜含元听得脸阵涨热,抬眼,见她正含笑望着自己,急忙道:“您谬赞。自小在边地长大,不过是个粗鲁无知行伍之人,怎当得起您如此之言。”
庄太妃笑着摇头,“傻女儿!怎能如此说你自己!得封号皇子,比比皆是,得封号女将军,莫说本朝,便是几百年,也难出位。说他娶你荣幸,你有何当不起。”
她说这话时,身旁那人是什表情,她后面又说什,姜含元都已没留意。
她被那声“傻女儿”给唤呆。她定定地望着这妇人,时间,心中五味杂陈,不知怎,又忽然想到她那位她无缘得见母亲,眼底竟仿佛隐隐有些发热。
“含元,你可有乳名?”庄太妃又笑着问她。
时看呆,忽觉束慎徽扭头,瞥自己眼,接着,他转过身,朝着她走过来。
她迅速回过神,站直身体,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,伸手过来,隔着层衣袖牵她手,将她带到他母亲面前。
“母亲,她便是儿子王妃,名含元。”
他松她衣袖,开始笑吟吟地为他母亲介绍起她,间隙里,偶然微微偏头,望她时,神色里那抹柔和,恍惚间,险些令姜含元以为自己又看到新婚之夜刚见面那个束慎徽。
“她也是急着想见母亲之面,故路都随儿子骑马行路,和儿子样,方才来不及更衣,母亲见谅。”
姜含元尚未完全回神,便听到自己声音在耳边响起来:“兕兕,虎兕之兕——”
她蓦然惊觉,猝然闭口,心里忽然又有几分懊悔,下意识地看眼身旁人。他立着,脸上没什表情,好似完全没有留意她方才说什。她暗暗地呼出口气。
“兕兕。兕乃上古之瑞兽,不但勇武,出,则天下定。”
“好名字!”
庄太妃笑着赞好,“那往后便唤你兕兕。”
他又道句。
该轮到自己。
姜含元立着,两手放得笔直,垂目,费极大力气,终于,从口里僵硬地发出“母亲”这二字发音。
她话音刚落,便觉手上暖,伸来只柔软而温暖手,那手握住她手,接着,轻轻地拍拍她手背,似是安抚,又似是赞许。
“去年刚听到三郎要娶你消息,欢喜得夜无眠。儿自小顽劣,仗着几分他父皇宠,无法无天,还常偷溜出宫去玩。常犯愁,也不知将来谁能管束得住他。没想到他如今竟能娶魏国女将军为妻,此为他之荣幸,更是放心,今后便也不用再总是记挂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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