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先生拍拍他肩膀,叹气道:“所以说若真是皇上来,你家阿遥又行刺皇上,皇上死还好,若是恰好没死,碰巧又让皇帝陛下发现你窝藏要犯。你说你该当何罪?”
解三呆呆看着郑先生。
只觉得先生满脸密密麻麻写满四个大字——
满、门、抄、斩。
郑先生突然开口:“那个阿遥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恐怕留不得。”
解三暗自苦笑。这种事情,他岂能不知?
“前几日有钦差来禹州,听说是朱姓王爷,结果被人行刺。行刺之人至今尚未找到。这个阿遥若是被人知晓,定没有好下场。连带着你,恐怕都难逃灾祸。”
说郑先生,您瞅瞅个落魄户,当兵时候就窝囊,如今解甲归田更是活窝囊。您是什人,能把您怎样?只是阿遥身份本就特殊,您二位看就并非常人,若不如实相告,如何让你们诚心帮忙?到时候事情败露,结果岂非更难预料?”
解三顿顿,摸摸胡子茬,低笑道:“况且,芮家堡下黑衣骥,持不就是这严谨守好名声?怎信不过?”
郑先生顿时横眉冷对,差点冲上去。
解三笑吟吟也不躲闪。
禇十把拉住郑先生,连连摇头。
“朱?”解三耳朵动,回头道,“难道是平南王朱翊?”
“瞧着不像。”郑先生摇头,“瞧着倒像是个冒名顶替王爷,只是比平南王更精贵。”
解三脸色变变,偷偷摸摸又问:“难、难道是那个小皇帝来?”
郑先生微微点头:“兴许是。”
解三脸茫然,摸摸嘴巴道:“娘西皮,这鸟不拉屎穷乡僻壤地方,他跑来做什?”
诸如此类,纠结种种。
最终郑先生是答应收许路遥这个学生。
解三喜笑颜开,遂跟二人回家,厚颜无耻蹭晌午饭后,日头渐落,方才带着郑先生回家,临走时还不忘多塞四五个馒头,说是家里阿遥还饿着,拿回去当晚饭。
郑先生背着书箱,脸铁青跟他走。
两人在路上走阵,便觉得有些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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