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走,白舟遗憾道:“夫人又替黑白无常减负。”
简从津冷淡地笑笑:“有人减负,就有人得多干活。”他拿着把小巧军刀,在指尖转几圈,递给白舟,“工作吧。”
大门在简从津背后合上,有胶带也封不住凄厉喊叫从门缝里钻出来。
他冷淡地抚平身上褶皱,极度体面地走出地下室。
车带着简栩婷到城南别墅,路上她流些眼泪,不过下车时便不怎看得出。
丰嘴巴贴着胶带,闻言双眼睁圆,目眦欲裂,猛地向前挣动。
两把枪左右瞬间抵上他后背。
“老实点。”白舟解下脏污手套扔在地上,“们老板脾气好,你跟踪他忍,跑他住地方拽他衣领他也忍,该不会让你觉得他好欺负吧?”
场合很严肃,好脾气老板简从津忍忍,善良地没在简沐丰面前批评白舟说话像太监。
简从津在简沐丰面前蹲下,好声好气道:“舅舅,你想弄死,都理解,但是你不该动你姐姐。她每次见都要叮嘱,下手别太狠,给你舅姨留点后路。你打她主意,谁来劝对你们手下留情?”
“最近您就先跟老板住在起,安全些。”Nina搬下她小行李箱,又来扶她,“等到事情平息——”
“听从津。”她打断Nina,“你们多帮衬他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Nina笑笑,带她打开简从津别墅门。
冬深听到动静转过头,与门外二人六目相对。烟灰掉在睡裤上,灼个不大不小洞。
简栩婷在房间另端,闻言垂着头没有说话,腕子上圈通红破皮勒痕,有人在为她包扎小腿刀伤。
“妈,差不多吧,下面你可能不忍心看。”简从津站起身,看着简栩婷,“Nina,把她带那里去。”
简栩婷伤口包扎好,搭着Nina手往外走,任简沐丰在身后发出绝望嘶号。
Nina正欲推门,简栩婷却忽然开口。
“从津,给他留条命吧。”简栩婷回过头,“从此就当没有过这个弟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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