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深深吸口气,字顿地说:“爸爸,你叫什啊?”
简从津说不出话。他身后宴会灯火通明,主角却直直站在黑暗里,对个无足轻重无业游民沉默,尾巴低垂,像条想不出办法狼狗。
过会儿,冬深没再有耐心。他怕难过马上从眼眶里溢出,于是试图甩开简从津手,但没什成效。
简从津握他握得很紧。
“名字不重要。”简从津从不知道开口说话是这样
冬渐鸿大概没料到他会搭话,应,又重复说是因为感冒,哑,说话不方便。
简从津仍然看着冬深,发话道:“那就回去。”
冬深没再看他,转身离开。
王若寅家花园太大,他绕到前面建筑,贴着墙角往外走。
他在转角处被人捉到。那个人用强硬手段握住他肩膀,把他硬生生转回来,说话却不痛不痒。
市这边尘埃落定,也该回去娶亲吧?”
恭维,虚伪笑声。
冬深猛地抬起头。
“听说早定回新市行程,原来如此……”
他看到也许还在发烧,也许已经痊愈简从津皱起眉头,看着他没有说话。
“嗓子怎还疼?”
“你不仅嘴巴很坏,连骗人话都说得很好。”冬深说,“你别跟着。”
“骗你什?”简从津俯视他,拽着他不让动,“上次你问喜不喜欢曼城,回答你之前不喜欢,现在喜欢,你现在再问,还是这样回答。”
“没说那些,你总是这样,装糊涂。希望你不要再诡辩。”冬深心平气和道,“送你法典碎片时候,你在想什?”冬深说,“你觉得很傻,很好骗,你看出不开心,带去打枪,给买花毛茛,送回家,都是随手做事情。你觉得没办法招架样子很好笑吗。”
简从津皱起眉。
冬深也怔怔地回望他,周围男宾女眷还在自顾自说漂亮话,竟然时无人发现这长到异样对视。
冬深听不下去笑声,在冬渐鸿指挥下问候过每个人,包括简从津,他叫他“简先生”,声音小到几不可闻,但也能听得清嗓子难受哑。
问候完毕,冬深轻轻闭下眼,然后睁开,仍然看着简从津眼睛,用稍稍大些声音突兀道:“爸爸,想回去。”
他从来没叫过冬渐鸿叠字”爸爸”,冬渐鸿大概也有惊喜,慌忙对在场各位解释冬深前些天得重感冒,身体不适,声音也还没有恢复,又替冬深道歉,说他不懂礼节,之后回家肯定多加管教。
简从津忽然插话道:“嗓子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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