妲己不答，纣王捏住
她
手腕，
寸寸地，把她手从胸前拉出来，让那枚白色玉符袒露在宫灯照耀之下，两个人视线之间。
“是他送给你信物罢？”他道。
这怎
可能是，妲己刚要张口反驳，喉头就是阵火烧似地
面前，静静地看着她，然后走上前来，近乎是温柔地，伸手拢上她前襟，又拾起那件掉落在地妃红锦袍，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寡人恨你，恨你和伯邑考亲近，恨你欺瞒寡人，不肯怀上寡人子嗣……”纣王声音低低，贴在妲己耳边，每个字都轻得像是叹息，“可每次，每次，看到你这幅模样……”
他伸手从妲己面颊上抚过，把那滴泪珠拭去，“……寡人还是会心软啊。”
宫灯光落进他黑沉眼眸里，妲己在这刹那，终于全身脱力，控制不住地跌进纣王怀中，失声痛哭。
纣王抱着她，下下地抚摸着她长发，“没有事，爱妃，没有事……”
妲己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哭些什，荒唐，绝望，又或许只是最纯粹宣泄——原来从始至终，从始至终，她最令纣王动心，竟然是她对女娲娘娘爱，真是天底下最大笑话。
可这点都不好笑。这是她活在世上最珍贵东西。
泪水落在纣王肩上，凌乱而仓皇依偎间，有什东西从她撕破胸衣里掉出来，妲己虽还是混混沌沌，遇上与娘娘相关事，却早已成本能，还未来得及细想，就已经伸出手，把捞住。
却在下瞬间里，被随后反应过来纣王抓住手腕。
纣王问：“这是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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