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不明白,她给了你这一身法力,又在这个时候,把你送到我这里来,是什么意思吗?
“……她是希望你,能在这个世界上,继续自由自在地活
……
就是一个,天塌下来,会去补上的人;
“——就是一个,会为了天下苍生而死的人啊。”
妲己强忍着,几乎没能完整地说出这句话。
然后,她再也支撑不住似的,双膝一软,无力地跪倒在地,掩住面孔,泣不成声。
#8204;的,几乎要地把人压垮的情绪,沉沉地,落在了她身上。摧枯拉朽一般。毫无预兆,也无法摆脱。
她从未想过,高高在上的女娲娘娘,仿佛无所不能的女娲娘娘,千百年来,高居于云端,让她只能顶礼膜拜的女娲娘娘,也有……也有……
也有,会死的那一天。
仿佛是许久、许久之后,她听到伏羲又是一声叹息,道:
“你既然爱她,还能不明白,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?”
火云洞里,仿佛每一个人都听到了这句话。他们向着娲皇宫的方向,死一般地沉默了下来,然后,无声地垂下了头。
……
不知哭了多久,妲己终于从地上抬起头来,发现伏羲正凝视着她,像是在思索什么。
她不由一怔,伏羲却向她笑了笑,收回了目光。
随后,他慢慢地道:
妲己愣住了。
是啊。
女娲娘娘,那就是一个——
就是一个,会在无数个深夜里,不厌其烦地修改功法,传授给每一位妖族的人;
就是一个,会心系百姓,为为其观测星相,以求一年风调雨顺的人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