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总而言之,路被贬。”
这种贬再贬,贬无可贬经历,实在是非常熟悉,谢怜感觉有两道目光凝聚在他身上,假装没
他轻轻招手,三郎便过去。南风和扶摇在旁托着掌心焰,为他们两人照明。谢怜手指慢慢拂过碑上文字,和三郎起低声讨论,轻声识读。读着读着,目光越来越奇,最终又渐渐沉淀。
商队中那名少年天生毕竟年轻,年轻人就是好奇,加上方才双方随意扯几句,他就当混熟,问道:“几位哥哥,这石板子上到底写是什啊?”
谢怜回过神来,回答道:“这石板是块碑,碑上写,是位将军生平。”
天生道:“半月国将军吗?”
三郎道:“不,是位中原将军。”
,都是职责所在。希望这风过去,大家骆驼和货也都没事。”
“定没事!”
这群商人态度十分乐观,谢怜却总觉得,事情没有他们想这简单。
如果不误入半月国遗地就不会有问题,那难道以往那些“失踪过半”商队,全都是自己不信邪执意送死?
他想想,低声对南风扶摇道:“事发突然,等这阵风沙过,们先确保这些人安全离开,再去半月国故地探究竟。”
南风疑道:“中原将军?那为什半月国人会为他立冢?不是说两国大小战事不断吗?”
三郎道:“这位将军很是奇特。虽然石板上通篇称他为将军,但其实,他只是名校尉。”
“那他是后来升将军吗?”
“并没有。并且,开始,他统领百人,后来,他统领七十人,再后来,他统领五十人。”
“……”
再低头继续看那石板上文字。他方才认出“将军”两个字符,可那是因为这个词使用还算多,而他到半月国,已经是两百年前事。就算当时学得熟,过两百年,什都会忘个精光,如今突然重拾,还真需要点时间和耐心。这时,旁三郎道:“将军冢。”
他说,谢怜便记起来。最后这个字符,不正是“冢、墓、穴”意思吗?
他回头,奇道:“三郎,莫非你也会半月文?”
三郎笑道:“不多。兴趣使然,认识几个。”
谢怜已经习惯他这说。半月文本身就偏稀,懂已是难得,“冢”这个字眼又不是什常用词,若真只是“认识几个”,如何会刚好识得这个?他说“不多”,恐怕意思就等同于“尽管问都不怕”,当即莞尔道:“好极。说不定你认识那几个,刚好是不认识那几个。你过来,们起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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