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怜欠身,道:“是。”
君吾道:“泰华所言,你认不认?”
谢怜道:“认。”
这个“认”字,冷冷与他过往口气截然不同,听得风信、慕情、师青玄脸色尽皆变。
君吾点点头,又道:“血洗鎏金宴芳心国师,究竟是不是你?”
可能认错?”
慕情轻声道:“泰华殿下,你说你是看到点残影,但这残影除你似乎也没别人看到,那还是你面之词啊。”
他在此时出言,看似是为谢怜辩解,实际上却比较微妙。因为他肯定清楚已经板上钉钉,越是质疑,郎千秋就定会越是较真证明,对谢怜处境不会有任何帮助。果然,郎千秋道:“好!劳烦拿剑来!”
殿上不少武神都是随身带剑,听他喝,当即有人解剑抛来。郎千秋握剑,抵到谢怜面前,道:“给你!们现在就比场,什也不藏着,全力相拼,看看们剑法是不是路,看看是不是你教出来!”
众人都觉得他要在神武殿上比剑未免乱来,不过想到血洗鎏金宴,他堂堂太子殿下,全家都给人杀,又可以理解他激动。师青玄还惦记着谢怜伤,道:“千秋,太子殿下方才为帮你挡下花城那刀,右手成这个样子,又如何能与你比剑?”
静默片刻,谢怜猛地抬头,道:“不错。是!”
铿锵句,再无转圜余地。郎千秋道:“你承认,那很好。”
早便说过,上天庭中,手沾
听这句,郎千秋忽然左掌伸出,在自己右臂重重击。只听声喀喀之响,他这条右臂登时爆出阵血雾,变得血淋淋,软软垂下。这伤势不用查看也知道定然极重,众神官俱是惊。谢怜也是怔,抬眸道:“你这是干什?”
郎千秋道:“风师大人说不错,你方才确因为救才伤臂,现在还你臂。但你救是救,杀族也是事实。知道你双手都能使剑,并且剑法全都出神入化,咱们用左手比过,是男人便拿起剑来!”
谢怜看看剑,又看看他,最终缓缓摇摇头,道:“许多年前便立过誓,再不用剑杀人。”
听这句,郎千秋想起那晚他赶到现场时,刚好看到那个黑袍人将长剑从他父亲母亲身上抽出幕,眼眶霎时红得骇人,握剑左手发出格格乱响。师青玄道拂尘甩进去,卷那剑压住,道:“看这中间怕是有什误会。既然那芳心国师直是戴着面具,说不定是谁冒充他害人?帝君您说呢?”
众人皆转向上方玉座。君吾道:“仙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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