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尚且不知该如何应答,花城却忽然在他面前,单膝跪下来。谢怜怔,忙去拉他,道:“三郎?”这是做什?
花城沉声道:“殿下,是不敬。”
谢怜拉不起他,便也跟着蹲下,不解道:“你有何不敬?”
花城却凝视着他,轻吸口气,沉声道:“殿下请相信,今日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。虽是亲手雕这尊神像,但,从未曾对殿下神像有分毫亵|渎不敬。若是殿下觉得这法子不妥,再另寻他法。”
谢怜总算明白花城为什突然这严肃。
谢怜仔细端详它阵,道:“很像!不过”
花城道:“不过如何?”
谢怜莞尔,道:“不如你本尊好看。”
花城也笑。
紧接着,谢怜又道:“所以,三郎你说办法,就是”
那个谢怜。
别神像,要在舞剑,要在喝酒,要在荡秋千,干什都行,只有它很倒霉,它中那害死人花妖之毒。这就导致它“活”过来之后,要饱受这欲毒折磨。
那纱下传来喘息痛苦难耐,谢怜听得于心不忍,又想起那惊心动魄又刻骨旖旎夜,道:“这也太可怜。若现在离开话,它会还原成石像吗?”
那样就不必受这折磨。花城却道:“恐怕不能。毕竟,哥哥现在差不多是法力最强时候,整个万神窟里神像都被你影响。就算你离开,它们也会持续发作许久。”
那可太痛苦。谢怜道:“那还有办法吗?”
归根结底,对于自己私下雕这多尊谢怜神像事,花城始终担心谢怜会觉得他唐突冒犯,
就是让这尊鬼王像,给中温柔乡神像“解毒”吗?
沉默片刻,花城敛笑意,正颜色,盯着谢怜脸,道:“是。”
谢怜先还没注意到他神色里略带谨慎,心道:“这法子也太”
虽说确是治本之法,立竿见影,但想想都觉得荒诞旖艳得很——说穿,不就是用尊鬼王像去破自己少年神像身、从而抑制欲毒?
真是连说说都觉得难以启齿!
花城永远是有办法,微点头,道:“方才就是在处理这个。哥哥随来。”
他引谢怜进入另间石窟。进去,谢怜便微微睁大眼。只见那石窟中立着尊男子石像,身形长挑,眉目俊美,嘴角微挑,右眼戴着只眼罩,和他身前带路红衣男子几乎模样。
竟是尊鬼王像!
谢怜道:“这是”
花城道:“这是方才发现情况不对后匆匆雕成。许多年没动,手生些。哥哥看看,可还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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