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月光很好。
……
相同片月光,此刻也照在千里之外,淮南灵璧山脚下个小山村里。
深夜,月光下这个不过散居十来户以樵猎为生人家山村静悄悄,村民早已如梦。远处偶尔传来两声夜枭鸣叫,更添这春夜静谧。
村尾,条淙淙流动山涧旁空地上,大乔和比彘在这里新家,就快
他很快就闭上眼睛,片刻后,面上怒气仿佛渐渐消去,神色终于恢复平静。
烛火透过帐子,给他侧脸轮廓线条蒙上层近乎柔和光。
忽然,他再次睁开眼睛,对上小乔视线。
“看够没?”
他问。声音很平,带点冷淡。眉宇间却带丝掩饰不住倦色。
“可看清?”
耳边响起魏劭阴森森声音。
“看……看清……”
魏劭蓦地挥剑,在王媪惊天动地惨叫声中,侧门框被劈断。
王媪本以为剑是劈向自己,屁股坐到地上,最后发现自己没事,慢慢睁开眼睛,人已经抖成个筛子。
事那个管事。
王媪边耳朵使劲凑在门上,听正费力,忽然觉察情况仿佛不对,正要溜走,不想门突然开,眼前晃,唰下,雪亮剑尖就指到自己鼻尖,抬眼见个人影笼罩下来,魏劭现身在门内,衣襟半开,两道目光却阴沉无比地盯着自己,打个哆嗦,两腿软,噗通便跪下去,不住磕头地求饶。
“男君饶命!男君饶命!婢也是无奈……夫人下令,婢不敢不从……”
魏劭眯眯眼,往侧旁让让。
“睁大狗眼,看个清楚没?”
小乔急忙闭上眼睛。
烛台上烛火终于燃尽,光线暗下去。
月光从窗前浸入,帐幔里也变得朦朦胧胧。
魏劭呼吸均匀。睡着。
小乔再次睁开眼睛,目光越过枕畔男子,望着帐外窗前那片白色月光。
“滚。”
魏劭收剑,嘴里蹦出个字。
王媪如逢大赦,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。
魏劭“砰”关上已经闭合不严门,走回来。
小乔屏住呼吸望着他。见他面上阴霾沉沉,到床前,把剑扔在案面,撩开帐子便重新躺回去。
王媪哪里还敢看,只不住地磕头哀求。
“叫你看,你就看!”
王媪战战兢兢,终于勉强抬起头,飞快朝里瞥眼。
房里灯影昏昏,螺屏暖翠,隔着垂幔数重,隐隐可见床上半坐着个朦胧身影,小乔长发垂腰,身影倩倩,情状极其香旎诱人。
王媪不敢再看,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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