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乔本也习惯来自男人注目。但这个男人,看着她目光却隐含种逼迫,带钟咄咄意味。
她直觉地感到不快,便转过身。
掌柜却认得这男子,脸上露出奉承笑容,忙迎上去躬身道:“魏使君,您要寿幅,明天就能备好,到时给您送去府上,怎敢劳烦使君亲自过来?”
这姓魏男子道:“今日方从代郡回,想起来顺道路过,催问声罢。”嘴里说着话,眼睛却断断续续地望着小乔背影。
掌柜笑道:“老夫人贺寿所用,怎敢拖延?使君放心便是!”
魏家三代这几十年守治,仅仅城中户口就达万余,人口更有数十万之众。街道两旁房屋紧挨,车马人流络绎不绝,南北货物无不齐备。
城里手艺最好间裱红铺,位于城东条街上。因为街面狭窄,路人又多,小乔让马车停在几十步外街口,自己在春娘和另个侍女陪伴下,进铺子。
她容貌实在出挑,这样不过走几十步路,便吸引许多目光,路人纷纷朝她看来,还有过去也要回头再看眼。
小乔进铺子,虽没表身份,但掌柜自有双识人眼,见她年纪虽不大,也就十四五样子,却做妇人打扮,衣饰严美,貌美令人不敢直视,必是城中那家大户新妇,态度十分恭敬。等小乔取出抄好那卷帛缣,展开,掌柜见到字,眼睛亮,赞道:“生平裱帛无数,头回见到如此高致妍雅字,不知出自何人之手?”
赵体当世自然不能得见,小乔也不过仿习而已。含糊略推搪几句,说明用意。听到是要敬给魏家老夫人贺寿,掌柜不敢怠慢,立刻展出许多色样纹案。
姓魏男子笑笑,没说话,示意他招呼小乔。
掌柜微微愣,随即明白过来,忙对小乔笑道:“方才女君看中,便是这位魏使君定走。只是使君说,若女君喜爱,可让给女君。”
这男子恰好
小乔慢慢挑着,最后相中名为朱丝金拦纹样,掌柜却摇头道:“不巧,这朱丝金拦已被客人定,独此份,女君若急用,可否挑别?”
“她相中,让给她便是!换也未尝不可!”
门口忽然传来个宏亮声音。
小乔抬头,见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男子从匹膘马背上翻身而下,将马缰抛给随从,大步跨进店堂。
这男子十分精壮,形貌也颇具英伟之气。虽身常服,意态却很恣睢,旁若无人,看出来,应该是个有身份人。到近前,双目炯炯地望着小乔,隐隐露出惊艳之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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