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求其次,委身为妾也未尝不可。晃这些年过去,她已经蹉跎到十八岁,别说成事,魏劭这两年回来,连多看她眼都不曾。她心中也是惶惑不安,好在魏劭直没有娶妻,身边也没别女人,她也就日日地怀着慰藉等下去。等到去年底,得知消息,说魏劭在信都娶兖州乔女为妻,徐夫人还派她身边钟媪过去执事。
当时乍听这消息,郑楚玉实在心如猫抓,随后再想,魏乔两家有仇,魏劭娶乔女应是别有用意,乔女即便嫁过来,日后日子也不会好过,魏劭更不会真心以妻礼相待,且他迟早必定会娶妻,自己本就没指望做他正妻,他娶这样房妻室,于她其实反而是件好事。
之前朱氏虽对她疼爱有加,但出朱氏东屋,魏家余下之人也没谁会拿她当正式主人看待。连仆下,偶也敢在背后议论她攀君侯不成蹉跎成老姑娘事。她心里不是不怨。想到这个乔女过来,往后必定要受冷待,比较起来,自己反而不是什笑话。这样想,心里不但变得舒服,且隐隐有些盼着她早些过来才好。
那日得知魏劭与乔女归家,她随朱氏从渔山回家,心知自己这个姨母断不会给乔女好脸色,本是抱着看笑话念头回来,怎也没想到,乔女竟然貌若天人,质若仙兰。郑楚玉本也自负美貌,和她相比,黯淡浑然无光,又见她和魏劭并肩而站,向朱氏行礼时,宛如对天成璧人,当时大遭打击,至晚,魏劭并没照朱氏要求那样让自己入房,反而,那个被姨母使去窥探究竟仆妇却被魏劭发现,当时虽受惊不小,但据她回来描述,魏劭与那个乔女应该是同床共枕。郑楚玉大失所望,这几天烦恼不已,直暗中留意着西屋动静,盼着那边传出魏劭慢待乔女消息,偏今早他两人还姗姗来迟,似有暧昧,对自己直淡淡徐夫人看起来对乔女也颇多容忍,郑楚玉又妒又恨,心乱如麻,刚才朱氏回来又这说,哭伤心,倒也不是在作假。好在姨母态度坚决,郑楚玉靠在她怀里得她安慰,心才稍稍定下来,落泪道:“事已至此,姨母难道还有什法子留?”
朱氏迟疑下,道:“且寻个空,姨母去渔山寻大巫问个占卜,再作计较。”
……
三天后,徐夫人寿日到。
以魏家在北方今日地位,徐夫人之大寿,不但幽州诸多达贵以接邀贴登门贺寿为荣,幽州之外,附近渤海、任丘、乐陵等地太守也不辞路遥,亲自赶到渔阳贺寿,其余不能亲自来者,差人赍礼代为转呈表意更不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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