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吗?”
魏劭放下碗,对上母亲怀期待目光,说道:“好吃。”
朱氏松口气:“好吃就行。再叫人给你盛碗来。”
魏劭阻拦她,笑道:“已经饱。多谢母亲关爱。原本腹中确实有些饥饿。”
朱氏笑,道:“你爱吃,往后多做给你。知道是不好。这几年,为楚玉事,总是催逼你,这才教你和日渐疏远起来。”
见面,像小时候那样说几句话罢,儿子大,却对母亲疏远起来。仲麟,倘若无事,便不能唤你来吗?”
魏劭微微怔,终于正眼看向朱氏。见她容貌虽与从前无大变化,但仔细看,发脚却已掺杂几根白丝,眼尾鱼纹也爬出来,不知不觉,比十年之前,还是老过去。
他想到自己小时,比起长兄,母亲总是更偏袒自己,心慢慢地软些下来。
他神色终于温和,说道:“是儿子不孝。母亲教训是。往后儿子会时常来看母亲。”
朱氏露出笑容,从手边捧起套折叠好中衣,说道:“这是亲手给你缝衣裳。照你从前留这里旧衣裳比。你回去后试试,若哪里不合身,跟说,给你改。”
魏劭道:“母亲这说,儿子十分惭愧。”
朱氏出神片刻,望向魏劭,缓缓道:“知道,出身低微,这半辈子,虽已竭尽所能奉承你祖母,她却依旧看不上。你父亲去后,处境更是艰难。也不怨。只怪自己蠢笨,也没做好本分。如今她做主要你娶兖州乔女。乔家与魏家血海之仇,你是知道,故开始厌她,那日你带她回家拜见,是给她脸色看。只是等你走后,楚玉劝,说老夫人既然这做主,想必有她深意,你既娶,往后就是家人,劝好生相待,免得你夹中间为难。觉着也是道理,木已成舟,反对也无用,若
魏劭急忙双手接过,放在旁后,朝朱氏跪谢。朱氏扶住儿子,叹口气:“和还这多礼做什?你是儿子。小时候难道没少穿做衣裳?难道回回要向跪拜?大反而生疏。”
魏劭微笑不语。
“今日事多,见你就没停歇过片刻,想必也没空好好吃饭,肚子应该饿吧?方才替你准备好,也是亲手下厨做,你小时候最爱吃甜糯羹,这会儿还热着。”
朱氏转头,叫仆妇去端上吃食。仆妇很快送上来。朱氏亲手打开碗盖,笑道:“也许久没下厨,不知道东西做还合不合你胃口,你吃吃看。”
魏劭接过来,低头很快吃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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