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乔见他神色古怪,轻轻又叫他声。
魏劭回过神,瞥她眼:“庖厨不通,箕踞为坐,全无妇德可言,就这不妒项,你倒贤惠很。”
他语气很平淡,仿佛是在和她闲聊。但话里意思,却呼之欲出。
魏劭口里“箕踞而坐”,这事发生几天前。
午后这个时间段,魏劭从不会回房,昨天下午,小乔和春娘两人在房里,春娘做针线,小乔帮她画花样,反正边上没旁人,图个轻松就把两腿伸直坐在榻上,也是运气不好,正好魏劭就进来,当时小乔赶紧收腿儿,但已经迟,被他看到。
欢。倘若郑楚玉真能代替自己在母亲跟前尽孝,哄她高兴,把她纳,于他也不过件小事罢。
正是怀着这样犹豫,他回到西屋,进门,见她明显又是自己睡过去,表面上看着对自己恭恭敬敬,其实分毫没把他这个夫君放在心上。
魏劭活二十几年,从来不知道,自己原来竟是这个小鸡肚肠斤斤计较人。对上这个新娶进门乔家女儿,也不知道怎回事,想无视她,她偏偏总在跟前晃。看她,又横看竖看不顺眼,她浑身上下,除那张脸还凑合,几乎就没个地方能让他感到满意。也不知道哪里来那股子闷气儿,上床后想起朱氏刚才告她状,顺口就发难,也是想给她提个醒,自己母亲,她婆婆,是断不能容许她这样轻视。
结果她给他个很充分理由,说自己不会做饭。
简直是匪夷所思。
当时他也只是淡淡瞥她眼,并没说什,拿东西就走。春娘又是自责,觉得自己没教好小乔,又是担心。庆幸他没说什,才稍稍放心下来,之后再三叮嘱小乔,往后断不可再这样坐。
小乔还以为魏劭不在意这个。没想到还是记在心里,这会儿就翻出来数落她。
这伸直腿坐姿势,在现代人看来稀松平常,但在这会
时下人家女儿,哪怕地位高贵如自己祖母,出嫁后根本无需亲自下厨,在出嫁前也是受过最基本庖厨训导。她竟理直气壮地说自己不会做饭。偏他听完,看她那副可怜巴巴样子,虽然明明疑心她是装给自己看,竟然也就没脾气,打也打不得,骂也骂不出口,只是觉得无可奈何,心里更加郁闷。又想起白天在寿堂前被人打趣生孩子幕,忍不住就脱口说出要纳郑楚玉为妾话。
其实这事,魏劭还没最后想好。就算想好,也根本没打算和她提这个事。
但话已经说出来。
……
“夫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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