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觉得仿佛出什事。而且
……
昨夜魏劭突然被叫走,人就没回来。留下小乔人,醒醒睡睡,睡睡醒醒,睡也不安稳,今天早早起身。见魏劭直没回。到辰点,自己先去北屋拜望徐夫人。
徐夫人在小乔面前,半句也没提魏劭今早来过自己这里事。如常那样和她说几句家常。
小乔出北屋,再去东屋。
朱夫人前些时候被罚思过,对外只称生病。如今回来,大约羞惭所致,平日也不大露面。
刻,忽然抬眼,对上徐夫人独目:“孙儿不敢相瞒。要救兖州,也不是没有对策。只是孙儿心里犹疑拿不定,以乔家当年之不义,是否值大费周章去救?”
说这话时候,他目光之中,流露出丝隐忍恶恨之色。
徐夫人独目目光微闪:“两家既有姻亲,便视同为盟。你强他弱,如今他遇危难求助于你,你若不救,便是弃亲,如同弃信义。如此与当年乔家之举有何分别?”
魏劭不语。
“信义可大可小,可实可虚,可成事,亦可败事。襄公因信义之举,霸业折戟。高祖亦因信义之名,成就大业。”
小乔在廊下等会儿,就有仆妇传话出来,说夫人叫女君不必来行叩安。
小乔知道她不愿见自己。自己过来,也不过是出于礼节罢。闻言便回西屋。进去后,春娘说仆妇大早在庭院里见到男君,似乎是从北屋方向回来,但不知道为何,只在台阶下站片刻,并没进去,后来就走掉。
春娘说这个时候,表情有点费解。
小乔也是不解。
不知道为什,魏劭这种反常,让她感到有点忐忑。联想到昨夜魏梁突然而至他被叫走事,心里更是不安。
徐夫人望着魏劭徐徐道:“可见信义不过是个死东西,全在人取舍之间。救或不救,也全在你心。祖母当初既然放手,如今便不会再插手,相信你能自己做出决断。”
魏劭沉默片刻,改坐为跪向徐夫人叩道:“祖母之言,孙儿记住。孙儿还有事,先告退。”
徐夫人微笑望着他点头。
魏劭从北屋出来,东方才刚泛出鱼肚白颜色。北方四月暮春清晨凉风朝他迎面吹来,微微掠动他衣角。他慢慢行至西屋,到庭院。早起正在洒扫院落几个仆妇看到他回来,急忙迎过来向他行礼,道:“女君已经起身,正在房里梳洗。”
魏劭停在廊阶之下,双手负后,面朝那扇还能隐隐看到烛火光晕窗户,独自出神片刻,最后并没入内,转身在仆妇略微不解目光注视下走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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