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劭沉默不语。
春娘见他似乎不像是在生气样子,心想既然开口,索性借这机会再多说几句。便上去步,又低声道:“君侯有所不知,家女君身子向娇弱,从前在东郡时,每逢来月事,便腹痛难忍,抱肚下不地,也是常有事。如今这大半年倒是好些,只每回来时候,难免还是腰酸腹胀,原本应当卧床休息为宜。今日女君得知小公子之事,自己赶过去,回来婢见她便乏,待要歇下去,夫人那边又来传唤。女君听闻夫人心口疼痛,不敢怠慢,当即就过去……”
春娘说着,停下来。
魏劭见她停,微微皱皱眉:“怎不说下去?”
春娘望他眼,低声道:“下面,婢就不好说。”
女君三天前因为那个匣子事闹不好,春娘当时胆战心惊,第二天大早君侯出去,三天后今晚才回来。偏偏不巧,男君回来,女君就又因为公子事,和他似乎起几句争辩。
春娘心里更加没底。也不知道他两人今晚相处如何,这会儿也睡不着觉,翻来覆去,干脆起身出去解个手。回来时,影影绰绰看到庭院里仿佛有个人影在踯躅,起先吓吓,再看眼,认出是男君背影,心里立刻阵突突,唯恐是女君和他起争执,男君这才深夜不睡出房,匆匆上去,唤声君侯。
魏劭正双手负于身后,对着天上半轮明月在出神,扭头见是春娘。
春娘压下心里忐忑,试探着轻声问道:“如此深夜,男君怎还不回房歇息?”
魏劭吐出胸口阵闷气,淡淡道:“房里闷,出来透口气。”
魏劭哼声:“说!”
春娘应声,吞吞吐吐地道:“婢陪着女君去夫人那里。路上女君都要搀着胳膊。到夫人跟前,夫人……有些不喜女君,女君便跪许久才得以起身。婢见女君爬起来时很是吃力,有心想上去扶把,又恐给女君招来不是,也不敢
春娘见他神色不豫,也不敢再多问什,朝他躬躬身便往回去。走几步,听到身后魏劭道:“有话问你。”
春娘急忙停下脚步,转过身。见君侯朝自己走几步过来,停下,又不说话。
“君侯想问什,尽管开口。婢无所不告。”春娘道。
魏劭点点头,终于道:“她今日身子可有不适?方才问她,她也不跟说。”
春娘颗心,原本还悬着,听到君侯问这句,心便咯噔落地,忙道:“女君今日来月事,身子确实不舒适。若有顶撞君侯地方,还请君侯多多担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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