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俨出门之前,卧房门也反锁。门上只铁将军把守着。
他冷眼看着兰云摸出另把钥匙,顺利地打开锁,轻轻推开门。
魏劭大步往里走去,最后停在面墙壁之前。
墙壁之上,悬挂幅长条山水。运笔洒脱,意境空灵。
兰云点亮盏烛火,端在手上,走过来在旁照明。
兰云蓦地跪下去:“君侯若不信,可随去。君侯见样东西,便知说是真是假!”
魏劭神色阴沉,没有理会兰云,从她身旁绕过,纵马而去。
他纵马已经奔出去数丈之外,忽然又停下马,慢慢地回过头。
兰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,追上去。
“若有半点不实,必叫你求生不能,求死不得!”
,猜想是来问魏俨,径直道:“兄长这两日应就回。”说完上马。
兰云朝魏劭躬身道:“多谢君侯相告。名叫兰云。不是来问魏君归期。他归期也与无干。他这次去代郡前,已经将遣走,不要。”
魏劭看她眼。
魏俨身边女人时常有变,魏劭也知道。这个自称兰云女人留时间最久,所以他才有印象。
听她这说,魏劭略微颔首,说声“你若有事,等他回来再寻他说。”说完打马要走。
魏劭盯那副山水片刻,终于慢慢地抬起手,朝那副悬画伸过去。
他神色异常凝重,手仿佛重比千钧,在空中停片刻,忽然把撩开山水画幅。
他面庞上肌肉立刻僵硬。视线定在墙上,身影亦如同凝固。身畔兰云声音轻轻响起来:
“魏君最近
魏劭冷冰冰声音在兰云耳边响起来。
……
魏俨去代郡,遣散家中姬妾。现在只剩朱权和几个下人还留着。
家中没主人,下人这几日便陆续为私出门,只剩朱权人。方才有人来叫朱权吃酒。朱权推却不过,锁大门离去。
天色微微暗下来。兰云以匙打开门锁,魏劭语不发,大步朝里而去。径直来到魏俨那间卧房门前。
兰云道:“君侯有所不知,来寻君侯,是要告诉君侯件事。您长兄魏使君,他对您夫人有所不敬。”
魏劭微微怔,坐于马上,低头盯她眼,眉头随即皱起来,声音也变冷。
“你可知道,胡言乱语,该当何罪?”
兰云道:“之所言,句句是真。魏君罔顾人伦,肖想个他本该呼为‘弟妹’女子!”
魏劭双眸泛出奇异冰冷之色,盯兰云片刻,字字地道:“看你是找死,竟敢如此从中挑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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