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十年来,徐夫人虽对朱氏不大待见,但平常绝不会像此刻这般厉声疾色怒斥。至于在外人面前,更是给足她应有面子。朱氏惊脸色焦黄,差点跪坐不住,眼中便含泪,俯伏在地辩解道:“婆母息怒,容辩声。非存心想要离间兄弟。这都快三十年,若向存恶心,也不会等到
后,徐夫人独自出神片刻,又让人去将朱夫人传来。
朱氏昨夜时冲动将那事情说给儿子,起初虽然心里释然,但过后细想,终究还是感到有些惶恐。夜也没睡好觉。早上刚被徐夫人传过次问话,回来还没坐热屁股,见那边又来话叫自己过去,疑心昨夜之事已经被徐夫人知道,大为惶恐,踌躇再三后,知躲是躲不过去,只得硬着头皮过来,下拜道:“婆母唤来,所为何事?”
徐夫人道:“昨夜你去西屋看劭儿,他脸上伤口,是如何说与你?”
朱夫人听是问这个,松口气,忙将魏劭话复述遍,愤愤道:“却不信。看他脸上伤情,分明就是被人打出来!问他,他却抵死不认,口咬定自己骑马所伤。也不知道哪个熊心豹子胆,竟敢伤儿,若叫知道,定不轻饶!”
徐夫人恍若未闻,只问:“后来劭儿送你回房,你们可又说过别?”
朱夫人心里跳。对上徐夫人那只正望过来独目,强自镇定道:“未曾。他送到后,便回。”口中虽如此说,目光却不自觉地流露出丝心虚。更不敢和徐夫人对视,说完便垂下视线。
房里只有她婆媳二人,此刻静似能听到针落地声儿。
朱夫人知道对面徐夫人在看,屏住呼吸,连口大气也不敢透。半晌,听到徐夫人冷冷声音传来:“昨夜你是见过劭儿最后面人。早上听孙媳妇说,他被你叫出门前还好好。怎送你趟,转头就夜见不着人?实话说与你,都已经知道!是你告诉他俨儿之事吧?”
朱夫人肩膀微微抖,抬眼见徐夫人独目死死盯着自己,神色冰冷。立刻想到今早儿子回来到过北屋,应是他没听昨夜后来自己叮嘱,已经把事情说与徐夫人。心口不禁阵乱跳,面露惊慌,张口结舌,时说不出话来。
徐夫人原本也只是有这层疑虑。早上第次叫朱氏来时,就见她目光不定。几十年相处下来,眼就看出她有所隐瞒。方才才又将她叫来。见到她这般反应,心里坐实猜测。不禁勃然大怒,猛地拍案,厉声喝道:“你好大胆!竟敢背在劭儿面前胡言乱语,离间兄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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