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很晚,魏劭还没回来。
小乔无事。见他迟迟不归,自己又上床。
白天醉睡,泡个澡,身上感觉舒服多。但此刻毫无睡意。她
小乔却未留意她神色,以为她默认,玉臂搂她道:“春娘你对真好。幸好有你在旁。要不然都不知会出什样丑。羞死人。记得也没喝多少,竟醉如此厉害。下回再也不敢……”
春娘怎经得住女君如此在自己面前撒娇露出小女儿情态,胸腔溢满柔软,话都要说出口,忽又记起男君白天临走前面无表情那声叮嘱,终还是将话吞回去。
长发已经洗好。她命女君转身趴在桶壁之上,取柄带着颗颗圆润浮凸玉掌,替她推揉后背,消除疲乏。
春娘手法熟练,又知力道掌控,小乔闭着眼睛,正感浑身舒坦,忽听她在身后道:“男君不定这几日也要离渔阳。女君真独个儿留下,不与男君同行?”
小乔睁睁眼,复又闭眼,不语。
未醒。身上衣衫也整齐,幅桃红锦被整齐盖于她肩膀之上,唯可见之异态,便是两颊绯红,额头脖颈积层香汗,呼吸亦不匀,吐气醇馥若兰,醉睡不醒,姿态媚人之处,春睡海棠也难比拟二。
……
春娘贴身服侍小乔。她与男君是亲是疏,即便隔着房门看不到内里,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她。
正旦次日起,春娘还没从女君终于得以正大地步入家庙欣喜里出来,便觉察到两人中间似乎又生分。
虽然男君照旧宿于房中,女君也如常那样早送晚迎,但二人对望眼神,春娘却看出不同。
不像从前,她那些心事,或是她和魏劭关系,她总毫无遮掩地告诉给春娘。
如今却不想说。也不知如何启口才好。
春娘继续以玉掌揉摩她线条柔美那片雪白后背,叹口气:“正旦那日,婢分明见女君和男君还好好。女君还去家庙祭拜。婢心里高兴。却不知好好,女君怎又与男君生分起来?女君如今有些话,仿佛也不愿和婢说。但以婢之所想,能同去,自是同去好,若真叫女君独个儿这样在家过上个半年……”
“春娘,好。”
小乔回头,朝春娘笑。
更不用说,两人若相好时候,女君往往在送男君临出门前,还会再帮他正正衣襟,或是捋捋腰饰悬下丝绦。
而男君趁机捏捏那只小手。丝毫不避有她在旁。
这半个月来,从元宵后男君巡城归来,直到现在,这样情景,春娘再也看不到。
……
春娘迟疑着,没有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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