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劭视线死死地落在这四字上头,人仿佛定住,忽然间回过神,似被针狠狠
今天又拦下封她信。
魏劭此刻心情,又是好奇,又隐隐带点期待。
不知道她这回发出去信里,会说什?
……
魏劭取小刀撬开信筒,里面抖出方雪白帛缣,整整齐齐地被卷起来,以根绿色丝带缚腰。
他妻在信里,主要是问绿眼流民首和杨信薛庵交战情况,再问他夫妇日常和那个小娃娃近况,这些都被魏劭自动忽略掉,吸引他注意力,是她在信里写段关于她自己日常,提到他。
她说,“……信都是与夫君初见、大婚之地,今故地重游,感慨之余,亦颇多欢欣。与夫君曾夜登檀台之顶,星汉灿烂,映照穹顶,彼时情景,历久难忘……”
就是这寥寥几句,魏劭背着人,反复地看好几遍。
他命贾偲拦截妻子信件,本意自是不欲让她知晓自己正背着她对她那个流民首姐夫做事。
干脆掐她和那边通信往来,她就不可能知道详情,如此可免后患。
那笑,心情忽然变得无比低落,在阶下立良久,方转身慢慢地离去。
……
傍晚,魏劭归,下马入内,贾偲迎上去。
贾偲之父,从前是魏经帐下将军,后战死。贾偲十六岁入虎贲。魏劭两年前起,委他虎贲校尉官职,可见信任。见他迎来,边入内,随口问:“今日可有事?”
“禀君侯,今日无事……”
魏劭解着丝带。时解不开打结,性急把扯断,迫不及待地展开。
他视线落到帛缣之上,目光顿时定住。
帛缣正中,只列四个大字:耻乎,魏劭?
字蘸浓墨,墨迹深深地透入织物经纬,丝丝地晕染开来。
可见当时书这四字人,落笔力道如何大。
却没想到,意外看到这段信上内容。
当时他有种偷窥到妻子内心隐秘般兴奋刺激之感。
这些她都从来不会和他讲。
他原本打算烧她信。留着日后万被她看到麻烦。
但因为信上写这段话,他就舍不得烧,藏在书房里。
魏劭点点头,阔步往前。
贾偲注视君侯背影,心内天人交战。忽想起十年前初入虎贲所发忠誓,手心涔涔,终是追几步,上去道:“只有件。女君嘱,再往灵壁发信。”
双手终于呈上信筒。
魏劭停步,视线落到信筒上停片刻,接过来,入射阳居,径直去书房。
上次那封被他截下信,他自然看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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