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乔平走,乔越立刻唤来张浦,将方才得知事情,五十地说遍,皱眉道:“你看应当如何?这个比彘,认还是不认?”
张浦也惊讶不已,嗟叹几句后,沉吟番,道:“有句话,不知主公容不容讲?”
“说便是!”
张浦开门观望番,见无人,将门掩牢牢,方返身低声道:“以之见,这个比彘,主公万万不可引入兖州!”
“此话怎讲?”
“从前薛泰攻兖州,两军列阵于巨野,慈儿阵前遇险之时,便是他及时现身,出手搭救,慈儿才侥幸躲过劫。当时并不知道恩人便是比彘。后来知晓,因不方便言明,未及时禀于兄长。望兄长勿怪。”
乔越感到阵心烦意乱。
这个突如其来消息,令他时无所适从。
当日那个令他每次想起来便恨不得捉住挫骨扬灰卑贱马奴,如今竟飞冲天,摇身变,以兖州恩人面目,回到他面前。
从理智来说,他知道乔平说有理。
道他。”
乔越不解:“何人?”
“便是比彘。”
乔越起先没反应过来,面露疑惑:“比彘为何人?”
他顿下,忽然,仿佛想起来,双目蓦然圆睁,露出不可置信之色:“你是说,当日那个诱走女儿家中马奴比彘?”
“主公本为兖州之主,地位尊崇,这两三年间,谈及兖州,人人却只知东郡郡公乔平之名,主公之名,有何人提及?便是兖州民众,十有七八,凡遇事,必也先想到郡公。主公仁厚,重兄弟情义,不在意世俗虚名
生逢乱世,助力自然多多益善。
何况以那马奴如今实力,确实值得拉拢。
但让他接受这样个本是自己家奴人为女婿,他感到无比憋屈。
见乔平似乎还要再劝,他烦恼地摇摇手:“你想必也乏,先去好好休息吧。此事容再考虑番。”
乔平知这消息对他震动不小,也不再逼迫,告退去。
乔平颔首:“正是。”
乔越僵住。
“比彘此刻人就在城门之外。他欲求见兄长,负荆请罪。”
见乔越不语,劝道:“兄长方才自己也说,英雄不问出处。比彘当初是不该私带侄女离家,二人未经父母许可结为夫妻,于人伦礼法有所不合。但他与侄女情投意合,当时也属无奈之举。何况如今,侄女不但生儿子,替长兄你添麟孙,他更是今非昔比,拥兵自重,曾数次助力兖州于危难之中。望长兄摒弃前嫌,接纳于他。如此,则是乔家之幸,也是兖州之幸!”
“他曾数次助力兖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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