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很久之前,便重复做个可怕噩梦。梦里乔魏两家联姻,乔家嫁女于你为妻,然,并未如愿化解两家仇恨,你心复仇,最后家人无幸免,或直接死于你手,或间接因你而亡。”
她闭闭目,睁开。
“便是带着如此个如同前世亲历般噩梦,嫁你为妻。婚后小心翼翼,不敢行差踏错步。渐渐你关系终于有所破冰,然,那时候,不管你对如何好,你言行举止,总是令深感压力,便似和家人生、死、福、祸,全在你喜怒念之间,何况还有那样无法摆脱去梦谶。”
“便是那样情况之下,希望家人图强。并非是要与你为为敌,而是想
魏劭猛地转头。
“这也是你能擅做决定?”他语气很重。
“所以来告夫君知晓。”小乔说,“并无别意。只是如今家里事情过去,料接下来段时日应无多少事,阿弟年少,不当虚度光阴,家又有愧于魏将军,让阿弟到将军面前听用,无论牵马,抑或扶鞍,都是应当。”
魏劭盯着她。
小乔迎着他目光:“自然,留或不留,留他多久,最后切,都凭你心意而决。”
紧紧拽着他衣袖不放。
“只占用夫君片刻,不耽误事。”她说道,声音不高,但很坚定。
公孙羊吞口唾,忙转过脸道:“主公何妨听听女君之言。先行告退……”
朝两人匆匆行个礼,转身便走。
魏劭便僵立在门槛边,动不动。
魏劭沉默片刻,忽然抬脚,衣袖拂风,疾步下台阶,人已走到那株香木之下。
小乔追上去,停在他对面,挡住他去路。
魏劭终于停下脚步:“你还要做什?”语气带着质问和不耐。
他比小乔高大半个头。两人这样面对面站着,小乔微微仰脸,凝视着他面容。
“知你恨乔家屡次背约,更恨对你虚与委蛇,名为夫妻,实暗中防备。方才既说,想对你说说心里话,是以不管你听不听进去,都必须说出来。”
四下空无人。唯殿前那株硕大香木,冠盖匝道,阵风过,发出沙沙树吟。
小乔慢慢地松开手。
“方才去探望魏梁将军。阿弟和同行,代父亲向魏梁将军请罪。”
魏劭视线,落于殿前甬道旁那株香木上。
小乔凝视着他岩石般面容:“所幸魏将军不予怪罪。临辞,对魏将军说,希望他能收阿弟于帐下历练。承蒙魏将军不弃,答应。只是没你点头,他不敢擅自做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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