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右安撩起衣摆,迈步跨出殿槛,从她身边走过去。
嘉芙立片刻,转头,见那道身影越去越远,渐渐消失在那条银杏道尽头。
澄清误会?”
嘉芙暗暗捏捏拳,道:“大表哥,你家肯接纳这样出身人进门,本是福气,只是不瞒你说,这趟进京议婚,并非出于本心。家中祖母当家,实在难违,这才无奈听从安排,原本想着就这样定终身,过完这辈子,也就完,却没想到,阴差阳错,这两日,因全哥病,惹来宋夫人和夫人对不满,议婚许也是要搁置……”
她顿顿,抬眼,迎上他两道目光。
“可否斗胆,恳请大表哥你高抬贵手,就当不知道有这事?”
裴右安微微皱眉:“你当真这想?宁可背负克名,也不愿嫁入国公府?”
“是。”嘉芙点头,“国公府门庭高贵,本就非能够高攀。全哥因误用熏香致病,以致于惹来宋夫人和夫人对不满,犹如天命,亦是机会。求大表哥也成全。最后嫁或不嫁,都是命定,认就是。”
裴右安望着她,心里忽然觉得哪里似乎有些不对劲,却又无法捕捉住。压下心里涌出怪异之感,终于点点头:“你既这想,自然无不可。只是——”
他语气蓦然严厉。
“你先前不知,属无心之过,故不怪你。既已经知道冻龙脑于全哥有害,哪怕你再视国公府为洪水猛兽,只要有全哥在场合,便不允你再用这香去祸害他。”
嘉芙悄悄抬眼,见他盯着自己,眉头微皱,神色严厉,不敢不应,垂眸低低地道:“不用大表哥说,自己也是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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