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幕幕,又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过。
原本以为摆脱和裴修祉婚事,回到泉州,不管日后京城怎变天,和自己再无干系,她更不可能再和萧胤棠碰面,却没有想到,老天刚帮她个忙,接着就和她又开个玩笑,这辈子,竟比前世还要早,她就这样看到他。
嘉芙想起刚才他临走前投来那道阴沉目光,忍不住打个寒战。
三王爷云中王萧列有雄才大略,识人善用面,也是个心机刻薄,深沉隐忍人,这才能从长兄天禧皇帝长达将近二十年猜忌下保全住自己,直到
起来,命人操起家伙起再上。
张大吃惊,知道今天遇到不讲理。但这里是福建地界,离泉州也就几天路,并不慌,只道:“爷您息怒!出门在外,谁不会遇到个难处,当行方便,们自然会行。只是方才也说,实在不便。们东家向来不会多事,但事情自己来,也是不怕,州府衙门,们也是时常出入……”
“罢!下来吧!”
那个公子模样年轻男子忽然开口。强闯上船那人回头,见他眉头紧皱,似是对他怀畏惧,立刻松开张大衣襟,把推开张大,自己转身跃下船,站到那男子身后,也不知说几句什,几人转身便要离开。
甄耀庭方才那个屁股墩摔不轻,起来还隐隐作着痛,又觉丢脸,怎肯这罢休,依旧冲到船头,冲着那几人背影骂道:“有种给站住!刚才不是充大爷吗?就这走?乌龟儿子,缩头王八!”
张大想要阻拦,已是来不及,见那公子模样男子蓦然停住脚步,转过头,视线扫向甄耀庭,目光沉沉。
张大年轻时起,就跟着老东家走南闯北,算是见多识广老江湖,此刻见这年轻男子神色,也是没来由地打个激灵,知道此人已被惹出怒气。出门在外,能少事是事。立刻叫人将甄耀庭拉走,自己朝他不住地躬身,随即命船速速离岸。
嘉芙就藏身在舱门后,看着萧胤棠眯眯眼,终还是收回目光,向身边几个面露怒色随行摇摇头,那几人方随他道,转身离开。
嘉芙紧张几乎就要透不出气,直到看着萧胤棠行人背影渐渐远去,才觉手脚发软,张开手,手心里已捏出层冷汗,她扶着张椅子,慢慢地坐下去,发起呆。
孟夫人也见到方才幕,少不又责怪儿子莽撞,甄耀庭不服,梗着脖子顶两句,嘉芙心烦意乱,撇下母亲和哥哥,起身回自己房,和衣扑在床上,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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