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为转变,胡老太太和孟夫人看在眼里,欣慰不已,到三月廿三妈祖会那天,泉州全城而出,民众唱戏放炮,纷纷到妈祖庙里祭祀祈福,整条路上,从头到尾,挤满人。往年妈祖会都是由甄家和城里另几个大户牵头,今年也不例外,老太太带着孟夫人和甄耀庭嘉芙兄妹,起到妈祖庙。
妈祖庙里人头攒动,隆重祭祀过后,老太太便亲自带着甄耀庭去拜会今日也过来州府里*员,孟夫人带嘉芙,预备去妈祖庙后专为大户女眷所设静室里小坐,带几个仆从,母女二人从前殿转出来,孟夫人遇到个平日关系不错小官太太,被那太太拉住,边说着话,边笑眯眯地不住看着嘉芙。嘉芙知她应是想替自己牵线说媒,心里不快,便背过身,往边上靠点,等着母亲把那太太打发掉,忽然听到远处传来阵喧嚣之声,抬眼,见那里竟冒出阵滚滚浓烟,也不知道哪家停在港口船起火,接着,就听到有人高呼,说金面龙王上岸打劫,杀人放火,正在往这边冲来,让人快跑。
泉州许多海船在出海时虽受金面龙王保护,但这是不能拿到台面上说事儿,对方毕竟是海盗,且在官府公文里,金面龙王罪恶滔天,不啻海上恶魔,通缉榜文还明晃晃地张贴在各个城门口,忽然听到金面龙王上岸打劫杀人放火,无不恐惧,纷纷掉头,夺路而逃。
其实只要稍微带点脑子,也就知道这是不可能。妈祖在南洋带被认为是保护神,金面龙王虽是海盗,但也靠海吃饭,就算他真要上岸打劫,也不至于选在今天这个日子。
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,旦有人逃跑,恐慌就会迅速蔓延,谁还会去想是真是假。
妈祖庙前,下乱成团,众人纷纷掉头逃跑,孟夫人被个冲过来人给撞下,险些站不稳脚,幸好被边上刘妈给扶住。嘉芙听到母亲焦急呼叫自己,应声,正要跑去和她汇合离开,转眼竟就被冲来人流给隔开,脚踝也不知被谁给勾下,打个趔趄,还没站住脚,口鼻忽然被人从后捂住,鼻息里钻进股甜津津气味,想叫,叫不出声,很快,人就失去意识。
……
嘉芙苏醒时候,发现自己手脚被缚,嘴巴堵着,人躺在辆马车里,马车门窗封闭,光线昏暗,行进速度极快,颠簸厉害。
她头还昏昏沉沉,手脚酸软,趴在那里,连动动都没有力气。
年初那次意外过后,很长段时间里,嘉芙再次陷入梦魇。睡着,就会梦到关于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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