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声音有些不稳。
嘉芙摇头:“祖母那时体极弱,说几句,便止住。罪臣妇亦未再敢多问。只是……”
她低头,轻声道:“只是以罪臣妇所想,但凡女子,倘若临终之前,握着物不放,必是心存挂念,挂念与那物有关之人,岂会有恨意。何况还将它郑重留给孩儿。必是盼着此物能保佑孩儿,生无灾无痛,喜乐无忧。”
皇帝动不动,神色似喜似悲,眼底隐有泪光,良久,从座上起身,捏着那面玉佩,撇下嘉芙,转身朝外,慢慢而去,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嘉芙不敢起身,依旧那样,独自人,跪在空旷殿中。
片刻后,身后传来阵脚步声,李元贵疾步而入,见嘉芙还那样跪着,亲自来扶,面上露出笑容,道:“甄氏,好事,万岁准你所求,允你同去。”
方才那些话,其实不过都是嘉芙根据自己猜测,顺着皇帝心意胡诌而已,便是说错,料裴文璟天上有知,也当理解她此刻苦心,不会怪罪于她。此刻听到皇帝终于松口,喜极,忍住便要夺眶而出泪,向李元贵道谢。
李元贵道:“不过奴,何敢要你道谢。万岁方才说,你比裴大人知理,万岁颇感欣慰。毕竟君臣场,裴大人从前有功,万岁待裴大人如何,你心里当也有数。万岁说,裴大人这回是存异心,这才罪不可赦,你这趟过去,也和裴大人讲明白道理,忠君如父,万岁便可赦他,你夫妇也能早些回来。”
李元贵说句,嘉芙便点头句,心里只恨不得立刻动身才好。李元贵大约也是瞧出来,微笑道:“如此也不耽搁,你收拾好物什,咱家便派人,尽快送你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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