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胤棠停笑,盯着嘉芙,唇边渐渐露出种令嘉芙毛骨悚然奇异微笑:“阿芙,说实话,你今日肯来这里,亦是出乎意料之外。你这是在向打探口风?你实在令失望。你不知道,你这辈子,原本命定应该是萧胤棠女人,也本该是这天下皇帝。但如今,你既来,便也不和你计较……”
他凝视着她,目光竟渐渐变温柔无比,柔声道:“阿芙,从今往后,你忘记裴右安,安心留在身边,可好?”
嘉芙毛骨悚然,突然间,什都明白过来。
从萧胤棠开口,叫她第声“阿芙”起,那种似曾相识口吻,便叫她回想起自己前世。
她睁大眼睛,骇异地望着面前这个
。
“他是要将皇位传给裴右安儿子!那孩子既入宫,料你也在近旁不远。被逼到如此地步,如今还有何舍不出去?本贵为太子,父皇,偏心至此,裴右安更是害至深,囚在高墙内那些年里,日夜椎心泣血,生不如死!与其那般苟活生,今日不如拼死搏!”
“倘不来,刘将军攻破城池,你又如何放出消息?天下又有何人会信你之言?”
“实话告诉你吧,知父皇不会轻易答应。这城池,也是守不多久。既放出话,自便做好周全准备。今日便是第十日,早安排好人,倘你不来,抑或是传出死讯,不出数日,各地宗室藩王,便会收到有关此事消息!”
他神色渐渐激动,双颧泛出兴奋红晕:“那些宗室藩王,这些年里,失地限权,个个都被父皇逼走投无路,如今倘叫他们得知,皇帝竟和天禧元后私通,裴右安竟是不伦之子,你料他们会如何反应?个假萧彧算什?到时候,恐怕处处都会是假萧彧!父皇,只要他还在位天,这天下就休想再得安宁!他便是死,他和元皇后丑事也将传天下人尽皆知!到那时,看裴右安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!”
他哈哈狂笑:“死无妨,要叫父皇和裴右安,生不如死!便是死,他们也休想得到安宁!”
纵然在来之前,嘉芙已经料定,以她上辈子对萧胤棠解,照他那种偏执性子,那封信上言辞,必定不会只是空洞恐吓。
但当真听到如此之言从他口中说出,嘉芙心中骇异,还是无法抑制。
她盯着面前这个近乎疯狂男子,后背冷汗直冒,心脏更是跳得几乎就要蹦出喉咙。
“萧胤棠,你怎知道此事?除你,还有谁知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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