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芙不加理会,后退步,目光环顾圈在场那两个夫人心腹,见个个神色如丧考妣,冷冷地道:“今夜之事,仅限于此,待大爷回来,自会和他说明,该当如何,切由他定夺。倘若有半句话传出去,你们在场,毋论对错,全部打死!”
仆妇们慌忙下跪,口称不敢。
孟二夫人瘫坐到地上,目光发直,动不动。
“二夫人,三爷不好——”
外头忽然传来声张皇呼叫。孟氏如被针刺,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,嘴里喃喃念着“珞儿,娘来,娘来——”推开挡在前头人,跌跌撞撞地跑出去。
不住右安,如今也没脸求你夫妇谅解,只恨自己当年太蠢,竟被人看出心思,设下这毒计,诓钻进去。那婆子早就不在,如今想来,当初便是她。她为保住自己儿子,不但害,还害和她毫无瓜葛右安!你这个姨母,心肠之歹毒,如今你应当有数。方才那些话,字字句句,全是真话,若有半句虚假,叫不得好死!”
嘉芙彻底地震惊。
她原本直以为,当年那个逼死卫国公小妾,又设局陷害裴右安人,就是辛夫人,却没有想到,中间竟还有如此番曲折。
她看着孟二夫人。
在她印象里,小时候,母亲曾不止次地在她面前提及,说自己那个嫁入京城国公府姐姐当年在闺阁中时,是何等温柔细致,二人姐妹情深,后来想起,还很怀念。
嘉芙转身出屋,经过那条道旁,看见裴修祉还醉醺醺地倒在地上,边上个小厮在他耳旁不停叫唤,他却紧闭双目,呼呼大睡,便停脚步,叫人端来盆冷水,朝着他迎头盖脸地泼下去。
裴修祉惊叫声,下睁开眼睛,弹坐而起,抬头看见嘉芙站在跟前,眉头紧皱,俯视着自己,目光冰澄,七分厌恶,三分鄙视,不禁自惭形秽,竟不敢和她
发生什,叫个能让自己母亲回忆多年闺中姐妹,变成如此个利欲熏心,极端自私,罔顾旁人死活妇人?
孟二夫人突然怪叫声,朝着辛夫人恶狠狠地扑过去,边厮打着她,边叱骂,面红耳赤,披头散发,哪里还有半点朝廷命妇风范?
“都给住手!”
嘉芙忍无可忍,厉声叱道。
孟二夫人打个哆嗦,停下来,慢慢地转过脸,和嘉芙对望片刻,脸色渐渐变苍白,不断地摇手:“阿芙,你千万不要听她!她满口胡言乱语,她失心疯!她恨极,也恨极你和右安,到如今,还在挑拨离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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