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英道人松开刘鹏,平静道:“受古往照今来真灵返回镜一道灵光,从此以后,你三人便是闲隐门下弟子。”
尽管殷停很想问剩下的其他人到哪儿去了,但他敏锐地察觉到,眼前的女道似乎不怎么待见自己,于是识相的没有多问。
刘鹏却没有他的诸多顾忌,从狂喜中缓过劲儿来,他揉了揉生疼的手腕,对着余英道人行了个礼,说道:“师叔,弟
殷停掸了掸粘在身上的灰尘,拉着陷入茫然的刘鹏和被巨大动静吓得哆嗦的姜太平,一道往前走。
直走到铜镜之下,殷停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偌大的石殿中只剩下了他们和余英道人四人而已。
忽然,身边的刘鹏怪叫一声,整个人疯了般在石殿中上下乱窜,癫狂道:“叔祖,爷爷!我选上了,选上了!”
看他这反应?他们是过关了?殷停顿时喜忧参半,喜的是终于拜托充军的可悲命运,忧的是担心闲隐门收下自己,是不是想在自家弄死,别脏了外间的地。
姜太平不像刘鹏反应过度,也不像殷停忧心忡忡,他偷偷抿着嘴笑,在一个正常的范围内,为自己,为殷停感到高兴。
笼罩。
些微湿意黏着在皮肤上,殷停被卷在云雾中,身子轻如鸿毛。
待弥天漫地的雾气消散,被限制的视野得到解放,殷停发现他们居然出现在了一处宏伟宽广的石殿中。
石殿通体灰白,除了四角按东南西北矗立的巨大石柱外,殿中再无其他物件。
一位女道握着拂尘站在四根石柱的正中间。
刘鹏喜得几乎撅过去,一时半会儿静不下来。
姜太平拽了拽殷停的衣袖,问:“他怎么了?”
见他一脸担忧刘鹏得了大病的表情,殷停憋着坏说:“他这叫范进中举。”
尽管不解其意,姜太平还是学着他的语气说了句:“范进中举。”
很快,刘鹏得到了报应,只见余英道人手中的拂尘骤然伸长,晶莹的白丝蟒蛇将他缠成了粽子,将他拖回了铜镜之下。
她约莫二十许岁,头戴蓝缨攒珠方冠,身披鹤氅,腰系丝绦,足踏云履,面容淡如青烟,五官规矩排列,几乎没有表情。
拂尘微微晃动,殿中几人被推着来到她身前一射之远外。
“贫道余英,”女道开口道。
无波无澜的一句话,却叫殷停听出了十足十的胆战心惊,他总觉得女道看自己的目光泛冷。
“站上前来,”扔下这句话后,余英道人单手掐诀,石柱轰隆晃动,四根腰粗的黑色玄铁锁链从石柱顶端延伸,在中间连接,一面三丈方圆的大小的古拙铜镜被锁链紧紧捆缚,悬挂在石殿半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