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父母之仇,血海之恨,便是困囿他心结。”
“修仙可像你们想架台子就能唱儿戏。”祝临风捏着师兄架子,以告诫口吻说道。
殷停却不以为意,心想,说头头是道,全是纸面口头功夫,若你都参透,为何不能修行?
当然,他晓得轻重,万万不敢把此话说出口。
“不过,师父向来不让他接触入道法门,他究竟是从何处入道?”祝临风摩挲着自己下巴,自言自语道:“魔种?不对,魔种只是寄生于修士执念中,他应当是入道在先,被魔种寄生在后,这便说不通……”
有话说,”祝临风照例贬低他番,才说道:“他心有魔债,执念已深,若是不能放下这段执念便贸然修行,下场绝不会好看,”
他朝秋珩方向努努嘴,“就像如今这般,落个不人不鬼下场。”
殷停不解,“放下仇家,放下执念,照你说,岂不是要把血海深仇全给抛之脑后,连报仇也不去想,这样才算放下?”
“并非如此,若真是修行便不能报仇,那修士不憋屈死?哪有顺心意,逍遥自在可言?”祝临风说:“他那仇家就像他命里块巨石,他在巨石前裹足不前,非要想着把巨石撞出个洞来,却不曾想过先将巨石绕过去,待日后修为有成,再回首时,巨石便只是颗小石子。”
“啪,”祝临风踢飞块碎石,“就像这样。”
听见祝临风嘀咕,殷停心中咯噔,股挥之不去不妙预感始终萦绕在心头。
难道是?他瞳孔缩,佯装无事问道:“师兄,师弟还有事请教,先时师父曾给和姜师弟两份上古符文拓本,这上古符文异常晦涩,师弟至今不得其法,便心生退却之意,左右如今大乾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祝临风狠狠掐住他腮帮子,恶声恶气道:“你个蠢出世王八!莫非想说,左右简写符文也够用,不想学?”
祝临风嘴上虽不认殷停这个师弟,但他向来嘴硬心软,心里
追随着碎石划出抛物线,殷停对祝临风话似懂不懂,既然他参不明白,那总和他想到处秋珩想必也是参不透,难怪最后落得如此癫狂下场。
既然如此,师父为何不提前告诉他用意?
这样想,他也这样问。
此言出,祝临风看他眼神已经不能说是在看蠢货,简直可以说是在看未开化猴子。
他先是深深吸口气,才说道:“若是师父直言点他,那他刻意地想放下,此事便永远放不下。他心里石头会越来越大,将能绕过去路也并堵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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