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祝临风不说话,殷停瞥眼他侧脸,劝道:“可别拿小命赌气,便罢,师兄这等人杰若枉死岂不可惜?咱可以做名义上……”
祝临风突然开口:“对这副样貌厌恶至极,”他表情平静,就像在说别人事,“生来不能修行,寿数仅在七十,只能行此阴阳转和之法延寿。不怕魂销骨立,只怕短短数十载寻不到入道之门。”
殷停见过傲慢、造作、不可摧祝临风,却唯独没见过他这样,平静中流露出黯然。
他心里堵得慌,暗骂老天爷不懂事,这都叫什事,不想修行能修行,想修行却偏偏不能修行。
真是操。
自己可真够狠,把自己折腾得魂飞魄散不算,还要折磨转世之身。
想着想着他突然咂摸出不对劲,身子猛地僵。
按老太婆所说,不知几世前祝临风立下这道誓约,岂不是说,让他立下誓约当事人也在这大乾中?
那?殷停差点咬到自己舌尖,在成为打工人之前前世,莫非也是大乾中人?
他忽然不太敢断定,立下誓约究竟是谁。
……
两人失魂落魄地坐在返程罗帕上,脸色个赛个心事重重。
想来也是,任何两个说不上和睦,甚至互相看不对眼人突然被告知彼此之间有段姻缘,若不履行便会要命,脸色都不会好看。
谨慎地纠结后,殷停觉得还是自家小命要紧,他盯着向后飘去流云,重重叹口气,
“祝师兄,咱们打个商量,都是大好年岁,都不想死是不?若你能直维持女相,就委屈委屈,勉强认。”这是他能做出最大让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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