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经犹豫,殷停别开眼,不去看祝临风神色,先把结论说:“怀疑程商还活着。”
他长长吸口气,视死如归道:“就在你体内!”
沉默……
殷停扭扭脖子,眯缝着眼去看祝临风神情。
微怔,没有发火征兆。
这下轮到殷停犯迷糊。
祝临风见他那副痴呆模样就知他全无解,言简意赅地解释道:“真灵主六识五常,按理说,君临之地仅有独君。但事事皆有超常,因特异情况真灵分为二者也有之。”
“双君临地,则造就两副不同脾性神思,二则双君势起征伐,致修士性情,bao戾至极。”
这不就和精神分裂个症状吗?
听完他话,殷停点点头,说:“应是回事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祝临风额心上纹路加深。
“师兄可是双重人格?”殷停并未正面回答,而是反问道:“当时你于郡外野地初见,师兄便给种似是而非之感。”
他对祝临风这种似是而非,是他又不是他古怪感觉,其实从第次初见时就已埋下基调,这些时日相处,加上最后瞧见“幻像”,更让这种感觉由轻飘到厚重,逐渐转化成确信。
祝临风搞不好是人格分裂,起码,他不止是他,殷停如此想。
“等等,何为双重人格?”祝临风问。
他松口气,接着道:“余冲致命伤足以证明,方才所见非是濒死幻想,而是实打实发生过事。”
“师兄没有法力,自己也曾说过,拔不出心
话音落,祝临风便没好气地哼声,说:“神智清醒得很。”
那就不是双重人格,按理说这该是个好消息,殷停却深深叹口气,心说,坏。
见他不说话,祝临风追问道:“所以这和程商有甚关系?”
这类没有把握证据,全属凭空臆测事,换往常殷停是万万不肯说。
但随着和祝临风相处时日渐长,又历经多番生死,便是彼此间再不对付,也不可否认,在他们之间有种温情在悄然生长。
“这……”
殷停结巴下,这才发双重人格这个词对祝临风来说过于超前,他摩挲着下巴寻思,尝试把自己词转化成祝临风能理解叙述。
“就是指,除现在这个你之外,还有另个你。”殷停显然高估自己语言转换能力,支支吾吾连不成完整句子,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你体内还住着另个人。”
他试探地看向祝临风,“能懂吗?”
祝临风捏捏自己耳垂,略停顿,迎着殷停期待地眼神,说:“你是指分魂之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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