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摘颗,没洗没擦,先放在鼻尖嗅嗅,最后小小咬口,叹口气说:“真甜。”
……
“师兄,师兄,师兄!”
殷停是被尖咤肺腑喊声惊醒,嗓音有如此穿透力他只能想到个人。
果不其然,睁开迷离双眼,映入眼帘正是姜太平泪眼婆娑双目。
他正寻思着,忽听道银铃娇笑从院中传来。
“爹爹,娘亲,你们快看,柿子熟啦!”
个约莫在四五岁,梳着包子头,粉雕玉砌小女孩蹦蹦跳跳地从廊檐处跑下来,踮着脚指着柿子,雀跃地对身后跟来两个大人喊道。
“素儿,当心脚下。”
个着袄裙,面目姣好温和妇人在个着儒衫,俊眉朗目青年人搀扶下走出来。
旁人,那句不成器也毫无疑问是对自己说。
这和指着个男人命根子说他不行有甚区别!
殷停又气上。
嘴巴毒少年人,当然感受不到自己怀里这把剑滔天怨气。他抬手将含进嘴里发丝扯出来,动动被屋脊硌痛屁股*子,语气嗔怪,
“师父又诳人,说什缘器最有前途,择凡铁养来,积年累月,凡铁随主人修行而成长,待到功成,衍化出灵性,比任何法宝都更契合自身。”
见殷停醒,她嗷嗓子,撞进他怀中,哭道:“以为师兄又要死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殷停眼皮子直抽搐,但看见姜太平哭得真情实感,他也说不出打击人话,只好用手在她背上敷衍地拍拍。
清清嗓子问:“师父呢?”
姜太平吸吸鼻子,顺手把鼻涕泡全
随着这三人出现,殷停明显感到身后人握自己力度重不少,濡湿手汗全沾在他身上。
他意识到,这个不知名姓少年人在这目就是等着三个人。
小女孩被他父亲半抱着,摘个最大柿子下来,仰着脸献宝般递给娘亲看,美貌妇人取出手巾,仔细地替她擦脸。
就这样看着,看着,只是看着。
朗月上星夜,院中燃灯火,摘柿三人早已歇下,少年人终于有动作,他动作利落地从无屋顶翻落,直奔柿子树。
他边自言自语,边朝剑身弹指,嫌弃道:“这都三四年,还是块朽木!”
他说得无意,殷停却听得有心。
曾经师父余明曾告诉过他两条法宝之路,名灵,名缘。对灵之道,师父做详尽解释,对缘之道却闭口不谈,却不想竟在此梦中解惑。
合着那缘法便是成与不成皆系于器主之人?
难怪师父不告诉他,大抵是怕他好高骛远,反误修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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