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文想起自己双弟妹,软心肠,尽管其中个怪人看他眼神让他感到被可怜不适,他仍是掂掂怀里抱着,用手拖着他屁股,吃力地向两个怪人靠上去。
“你们若是想多活些时候,”他朝几个活死人方向努努嘴,“便要像他们样,让自己看起来有病,不新鲜。”
稍矮怪人似是想说话,却被自己兄长拦住,那眼神令他感到不适怪人,指着他怀里和背上背着人,说
甚至在蚌兄弟扭送着殷停和姜太平进来,短暂地在薄膜上洞开小孔时,他们也未曾抬过眼。
另外三人——
殷停将视线迎向从入牢开始便直将目光停驻在他人身上。
此人年岁不大,约莫十七八,头顶着鸡窝头,身上穿着和狗剩兄妹同款洞洞装,看那生疏针脚,便知道是出自同人之手。
想必这就是狗剩兄长,狗文。
空间潮湿,水汽攀附在土壁上,在头顶凝成细小水珠滴落而下,潮气如同附骨之疽寄生,不多时候,衣物也泛起湿润潮气。
殷停仔细地打量这个昏暗逼仄地牢,这间妖物用来关押人畜地牢镶嵌在岩壁中,没有设置栅栏,却是因为能通行地方处于河水中。
地牢被包裹在圈粗陋阵法中,蔚蓝薄膜阻拦大量河水涌入,却仍有小半河水从薄膜中淅淅沥沥析出,不断灌入地牢,已经淹没小腿水,恐怕用水牢来形容更为恰当些。
之所以设计这个半漏水牢,大抵不是无肠公子阵法粗疏,而是因为他凶残本性。
关在水牢中人族都是他血食,水牢水用三天会灌满,届时,没吃完血食便会溺水而死,成为这河中,尚未开蒙水族饵食。
想到这破名字,殷停忍不住抽嘴角,看狗文目光也多几分怜悯。
狗文贴墙站着,背上趴着个正在呼呼大睡,约莫仅有两三岁幼童,怀里抱着个七八岁。
他呼呼喘着气,同新进水牢,姿态却显得如在自家后花园般闲适怪人对视。
高,矮,大抵是兄弟。
两人看着年岁都不大,却沦落至如此境地,他们兴许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遭遇什,连害怕都尚未产生。
其毒辣心性可见般。
因外头便是岩壁河,也不怕囚犯们逃跑,因此并没有守卫。
殷停粗略扫眼,水牢中约有十人。
有七八人面上都带着明显麻木不仁之色,浑身像被抽去骨头,懒懒散散地靠在墙边,任由河水点点将自己淹没,眼帘阖着,也不知是死,还是睡。
他们是会喘气尸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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