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临风一愣,随后掐了个诀,如梦似幻的心意剑缓缓浮现,“难道是?”他显然也想到了。
“正是心意剑。”殷停颔首道:“仙器的真灵飞升,留下的躯壳也蕴含有一部分‘超脱’真意,这凡间的因果沾不得身,正是仙剑替师兄拦下了因果。”
“心意剑认了我的主不可转让,但若能替太平也寻一把仙器,”祝临风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,“堪虚剑在剑宗,这个不成,渡人琴也在剑宗,或能借出来,如何叫仙器乖乖认主却是个问题,”说着他瞥了眼自家的心意剑,好似颇为嫌弃,心意剑立即不满地“嗡”了声,使气性隐没了剑身。
祝临风懒得搭理他,自顾自地盘算:“八荒矛被魔道夺去了,不若抢回来,要是不肯认主,收拾起来也不心疼。”
殷停听得心里发毛,还真怕他说干说干,立马就要和魔道做过一场,以他的性子还真有可能做得出来这事,当即打断道:“何必舍近求远,我们手中有更当用的。”
得弯弯绕绕。
自己离开的真是太久了。殷停心下黯淡。
“别急着推拒,关于太平身上的因果,我或许有法子。”殷停道。
“你还不死心!”祝临风一听这话就像是被点着的火药桶,“蹭”地从榻上站了起来。
“师兄,你先别急,听我说。”殷停连连摆手,以示自己的无辜,“是另外的法子。”
说着,手在戒子上一抚,一道流光射了出来,浮在两人正中,通体如温玉,形状似长勺,其上留有七颗凹槽,勺柄两颗亮着黯淡的微光起来,正是北斗圭。
“人皇玺。”祝临风盯着北斗圭上亮起的两颗星子,道。
“正是人皇玺,”殷停说:“昔年上古,人皇铸人皇玺斩八方大妖,无数荒妖饮恨,铸下如此伟业的人皇,难道只是凡人?”
“自然不可能。”祝临风眉头一皱,道:“人皇当
祝临风将信将疑地扫了他一眼,又坐了回去。
“一是让太平舍了修为,再做凡人,因果却不会纠缠凡人。”殷停竖起一根手指。
“这断然不行,”祝临风立即否认道:“以她如今的处境,若是自行舍了修为,无意于自寻死路,且不提魔道威胁,便是姜国内的隐患,都会让她立刻尸骨无存。”
说着,祝临风看向殷停,等他接下来的“二”,他可不认为后者只说得出如此蠢、没有可行性的话。
“二,”殷停竖起两根手指,说:“其实昨日起我便在疑惑,太平身为半边天下的共主,被因果缠身不让人意外,”他看了眼祝临风,“可为何师兄却安然无恙,按理,师兄也该担一部份因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