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洞穴里头有孩子,不便惊扰。”两人回到花车上,殷停替祝临风倒碗茶,接着道:“她说话时气息平稳,想是真不认得卫桁。”
“可他留下因果该如何处置?”祝临风没心情喝茶,簇着眉头,看着比殷停还着急,“卫桁早死,过百七十年,同他有关人想必也去干净,留下这没头没尾句话,这因果该如何解?你莫非想必被困辈子?”
殷停依旧是吊儿郎当,浑不在意自家死活模样,歪着头就要往榻上倒,像没骨头似。
祝临风见他这模样就来气,抄着茶盖就掷过去,正砸中殷停肩头。
“哎哟——”殷停装模作样地叫声,好似真被打疼似,歪实在榻上,闭着眼,不动。
苋婆?师兄弟是昔年卫桁兄熟识,特受他所托前来拜访。”
殷停扯谎脸不红心不跳,在他看来自己都不算说谎,可不是‘熟人’,过命熟人呢。
祝临风也跟着露出身形。
面对突入起来大变活人,苋婆表现尚算镇定,显然是知道修士,她眼眯,老浊眼中忽闪过道精光,像老而未痴雌豹。
“卫桁……”她个纵身,干脆利落地从差不多有两丈高坡上跃下,嫩笋尚好端端地搂在怀里,落在离殷停等人三步远位置,低着头道:“回两位大人话,老妇人并不识得卫桁。”
“知你心里定是不屑得很。”祝临风冷哼声,看着殷停道:“想着个把道因果如何能阻拦你。”
“呼呼——”榻上传来轻微打呼声,像是真睡着。
“可你在溪止山惹下因果何止两三道,二三十道亦是有,若是个个如卫桁这般,你想生生被拖死!”
说着重重磕下茶碗,茶水四溅。
殷停听着祝临风语气起真火,这才收懒散,从榻上坐起来,好整以暇地说:“师兄别动怒,何曾不放在心上?便是不拿自己命当回事,师兄命可当宝贝
她站位置,恰好将洞口挡住。
“这两位可是大前辈,比等说是仙人也无异,苋婆,你这是做什!”大祭司怒道,他也注意到苋婆遮挡洞口动作,生怕触怒殷停、祝临风两人。
其实不必遮挡,殷停早就察觉到洞内还有人气息,共有五道,格外细弱,约莫是孩童。
殷停说道:“不认识便罢,叨扰。”说完,拱拱手,转身即走。
“两位前辈,可要去寒舍稍歇会脚。”大祭司追着上前,前方两人看着步履不快,可任凭他累得喘不上气也追之不上,他拄着膝盖,肺叶像割裂样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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