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现代,有个更贴切形容词,叫色气。
谢朝被脑中突然蹦出来这个词吓跳,他怎会觉得王叔诱人?!
他心脏砰砰狂跳,再也不敢看,低下头脚步匆匆地靠近,想快些将沐巾递给摄政王。
但听见摄政王呼唤时,他还是下意识地第时间抬起脑袋,语气如常地问句:“王叔有什事?”
隔着重重阻碍,陆川延声音模糊,微含歉意:“微臣时大意,忘记将沐巾拿到近处。可否劳烦陛下,将沐巾送来?”
摄政王让国之君帮忙递物,说出去简直要滑天下之大稽。
偏偏国之君本人毫无不满,在听见陆川延要求后,谢朝毫不犹豫答应下来,手忙脚乱地下床:“王叔沐巾放在哪里?”
得到指示后,他急匆匆地跑过去,将沐巾与中衣同取下来。
,他必然也不会放过。
只是小皇帝会以什方式来报复呢?
他想得入神,没注意浴桶中水温渐低。直到阵凉风吹到裸.露在外皮肤上,胸前冷,陆川延才注意到泡时间太长。
他习惯性地去取沐巾,手却捞个空,于是后知后觉地发现:忘记将新沐巾与中衣拿过来。
倘若是在自己王府,那他也就大咧咧出水亲自去取。但现在他人在乾清宫,再这做,就是大大不妥。
下步就是要送到陆川延手边。
心情突然局促紧张得不像话,谢朝抿直唇线,放空心态,四平八稳地托着衣物朝浴桶方向走去。
陆川延将满头湿发向后捋起,露出饱满额头与锋利入鬓剑眉。
听见身后动静,他转过脸来,看见乖乖捧着手中衣物,很有些不知所措小皇帝,唇角勾:“陛下站在那里做甚?微臣便是手再长,也够不到陛下怀中沐巾啊。”
陆川延本就长得如玉山将倾,俊美至极,原本色泽寡淡薄唇被蒸腾水汽熏染得泛出绯红色,冲淡平日上位者冷淡疏离,狭长眼尾扫,无端显出几分禁欲与……诱人。
按按自己额角,陆川延平静地接受这个事实,扭头看向身后:“陛下?”
自己沐浴时,小皇帝直没什动静,倒是难得安静。
隔着层叠床幔与那盏摇曳烛光,谢朝抱膝坐在床上,眼神透过墙面看向虚无点,似乎是在走神。
但他心情却并不似看上去那般平淡。
有什埋于心底情绪隐秘发芽,破土而出,脱离掌控,超出认知。谢朝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,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,脊背绷紧肌肉僵硬,自,bao自弃地假作鸵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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