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,你前几日还伪装成小太监掩人耳目呢,看起来于扮演事上毫无心理负担。
陆川延心中如此想,面上还是要冠冕堂皇地拒绝:“醉香阁中多是达官贵人,说不得哪个就认出陛下来,实在过于危险。兹事体大,陛下务必要以大局为重。”
谢朝鼓鼓脸,垂下脑袋,看起来颇为沮丧,不情不愿地答应:“好吧……”
倒是让陆川延松口气,本以为还要同这小崽子磨上磨,没想到今天好说话得很。
他安抚性地揉揉眼前毛茸茸脑袋,便将此事揭过。
有说出西胡之事,因为自己只有上辈子右丞勾结蛮夷记忆,这辈子是半点证据也无。在未曾发现什马脚之前,还是暂且不说为妙。
在说出世家两个字时,陆川延清楚地看见,谢朝瞳孔瞬间收缩至点,肩膀上肌肉也蓦地僵硬成顽石。
陆川延心中暗暗叹,假作自己没有发现。
小皇帝毕竟也经历过大风大浪,性格沉稳许多,即使突然受惊,也很快镇定下来,绷成弓弦腰背缓缓放松:“结党营私可是重罪,王叔这说,可有证据?”
陆川延……其实也没有。
在陆川延看不见地方,少年天子脸上丝表情也无,长睫在脸上拢下片阴影,遮住眼底狠意。
刘家。
两个字无声而缓慢地在唇齿之间碾过,谢朝幽幽地想:醉香阁这地方恶心,背后人更是恶心万倍。若是能将寻个机会窝端,那真是再好不过。
当然,还是要背着王叔才行。
个收益极大,但风险也极高计划在陆川延眼皮底下逐渐成型,偏偏他无所觉,只当小皇帝今天难得乖巧
但是他毕竟见多识广脸皮厚,镇定自若地睁眼说瞎话:“醉香阁是刘家名下产业,右丞每月固定去次醉香阁,极有可能是趁机与刘家家主传递消息,所以微臣才有所怀疑。”
刘家,世家之首,最善经商。凡是赚钱生意,无论黑白,没有刘家不沾,当然不会放过青楼这个产业。醉香阁正是刘家名下青楼,陆川延这说,倒也能解释得过去。
其实陆川延知道,右丞与世家之间联络另有门道,与醉香阁无关,但是拿来骗骗小皇帝,却也是足够。
谢朝关心地皱眉:“但倘若结党营私证据当真藏于醉香阁中,右丞还如王叔所说那般老谋深算,怎会任由王叔轻易拿到证据?万计划败露鱼死网破,想将王叔灭口可怎办?还是万事小心为妙,朕可以假扮小厮跟在王叔左右,也好与王叔有个照应。”
说来说去,还是想跟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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