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它转过头来，恰好对上
雌虫隐忍
目光。
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和它拉开距离，不远不近地坠在身后。天色过晚，他们恰好走在
条没什
光源休憩小路，所以祁渡看不清对方表情，只能从略微带喘语气中听出来，对方状态并不算好。
所以它立刻回身，向着艾诺克斯走去：“怎？”
雌虫似乎有些难以启齿，被祁渡又问遍之后，才慢慢攀住它手腕，缓缓道：“……发青期刚过，
有些累。”
对雌虫来讲，说自己“累”就好比是说自己不行，是件非常丢虫事。
“所以为报答您，为您做什都是应该。”
这样吗。
救命之恩必须报答逻辑，似乎确实说得通。
人工智能芯片迅速运转着，它总觉得哪里出什纰漏，但不管怎想，也无法捕捉到关于“情绪”那丝微妙。
最后，只是收回视线，道：“明白。”
直白地告诉它自己爱吗？
但这是人工智能完全不会触碰到全新领域，即使他说得再怎详细，祁渡也绝不会理解。
艾诺克斯甚至可以预想到，如果自己直白讲出感情，那人工智能会继续像现在这样用无机质眼睛静静注视自己，说句最熟悉“不明白”。
他不是悲观主义者，但却仍然不受控制地联想到：
……对人工智能来说，这是它意识堙灭前，都无法被自己教会东西吧。
但祁渡并不知道这种潜台词
腿/根还因为刚刚极致亲密而泛酸，但心理上距离却很远，有如隔着天堑。
自嘲情绪淡淡掠过心头，却早已习惯。
雌虫本性坚韧，又擅长掠夺与占有，所以艾诺克斯并没有自怨自哀太久，而是很快从自嘲中挣脱出来，并且开始不动声色地为自己谋求利益。
看着黑发雄虫干脆背影，他脑中闪过道灵光。
所以祁渡走着走着，就突然听见从身后传来声音：“阁下……”
所以，虽然白发军雌很想直接告诉祁渡，因为他深深地爱着它，所以才愿意为它奉献出自己切；在他心里，祁渡从来都不是什合作伙伴——
但是薄唇动动，艾诺克斯眼皮慢慢垂下，长睫遮住眼神中晦暗不清神色。
“因为……”
等再次抬起眼时，艾诺克斯又恢复成平时那种半是温柔半是顺服表情，他轻轻对着祁渡露出个笑意，笃定道：“因为您救过命。”
“生命只有次，在垃圾星上时，您如果没有在身边，那现在已经化成飘散在宇宙中粉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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