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生烟抬袖出掌,在旁人眼里,他动作毫无力道,有如春日拈花,夏夜拂尘,轻飘飘不带丝烟火气。
然而身处其中,才能感觉到随着他那掌出来,以他为圆心三尺之内,草木俱动,江水逆流,惊波沛厉,浮沫扬奔,气流澎湃而起,悉数涌向晏无师!
但这股悬江倒海般气流到晏无师跟前,却仿佛被无形屏障挡住,纷纷往两旁分去。
他依旧站在那里,甚至连身形也未动摇分毫,只待玉生烟手掌到眼前,方平平无奇地伸出指。
只指,不能再多。
以至于平日在旁人面前潇洒倜傥做派,在师尊面前却变得束手束脚。
晏无师负着手,语气淡淡:“祁凤阁与狐鹿估战早已看过,沈峤和昆邪俱是他们徒弟,又还年纪尚轻,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超越当年祁狐二人盛况。带你来此,乃因此地水流湍急,地貌险峻,上接天蕴,下通地灵,最宜练功领悟,闭关之时,无暇顾及你,如今既然已经出关,便不可能放任你在目前进境上徘徊不去。在没有悟出《凤麟元典》第五重之前,你就在这里待着罢。”
玉生烟忽然觉得有些委屈,这十年来他虽然在外行走,于练功上其实日不敢懈怠,现在不过二十出头,《凤麟元典》就已经练到第四重,在江湖上也算是年轻辈有数高手,自觉还是比较满意,谁知到师尊嘴里,却似乎毫无可取之处。
似乎察觉到对方情绪,晏无师嘴角掠起丝嘲讽笑意:“在你这个年纪时候,就已经突破第六重,你有什可骄傲,与那些小鱼小虾比,不如与比?”
虽则两鬓星白,但这并不妨碍他魅力,俊雅容貌反倒因为这抹似笑非笑而越发令人移不开眼。
就是这指,便将玉生烟
袭白色袍服被风刮得猎猎作响,人却依旧岿然不动,单单是负手立在那里,便已有傲视天下无形气场与威慑,令人倍感压力。
站在他对面玉生烟,此时便觉有股扑面而来窒息感,逼得他不得不后退两步,诚惶诚恐道:“师尊天纵奇才,弟子怎敢与您比!”
晏无师:“用你最厉害手段招呼过来,要看看你这些年进境。”
自出关之后,玉生烟还未被试过武功,闻言有些犹豫,又有些跃跃欲试,然而他在看到晏无师脸上闪而过不耐时,那仅剩丝犹豫也消失殆尽。
“那就恕弟子无礼!”话音方落,他身随意动,衣袂扬起,也不见如何动作,身形便已经到晏无师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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