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顿,他笑容稍敛,疑惑道:“师尊要让带上沈峤?他武功全失,只怕半点忙也帮不上。”
晏无师似笑非笑:“你既叫他这声师弟,总该带他去见见世面,武功还未恢复,杀人总还是可以。”
玉生烟听明白,师父这是将沈峤当作张白纸,想将他彻底染黑,有朝日就算沈峤真正清醒过来或者恢复记忆,做过事情早已不可挽回,到时候便是他再想回归正道也不可能。
与他们样有何不好?行事不择手段,随心所欲,不被世俗规矩捆绑,玉生烟更相信人性本恶,每个人心底都有阴暗面,只看有没有机会激发出来罢,那些所谓道门佛门儒门,满口仁义道德,慈悲为怀,说到底也不过是借着大义名分掩盖自己私欲罢,更不必说天下逐鹿,胜者为王,哪个国家统治者不是双手沾满血腥,谁又比谁清白多少?
“是,弟子定会好好教导师弟。”
晏无师微哂,对沈峤道:“你武功并未完全废掉,发现你体内尚有缕真气,若强似弱,假以时日,未必没有恢复可能,不过浣月宗不养废物,有桩差事要让你师兄去做,你就跟着去打打下手罢。”
沈峤:“是。”
他没有问是什差事,就像先前对玉生烟那样,别人说什他就答应什,其余时间都坐在那里,安安静静,没有多余举动。
然而晏无师并没有因为沈峤现在虎落平阳就心生怜意,对方弱势只会让他萌生更浓郁恶意,越发想要将这片纯白彻底染黑糟蹋。
“那你先回去歇息罢。”他淡淡道。
沈峤听话地起身行礼告辞,又在婢女搀扶下慢慢离去。
晏无师将视线从对方背影收回来,对玉生烟道:“你先不必急着去半步峰,直接去齐国趟,将谏议大夫严之问满门杀。”
“是。”玉生烟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,“此人得罪师尊?”
晏无师:“他是合欢宗门人,也是合欢宗在齐国眼线之。”
玉生烟闻言也兴奋起来:“是,合欢宗嚣张已久,元秀秀趁您闭关之时,多次找浣月宗麻烦,若不还以颜色,岂非显得浣月宗太无用?弟子不日便出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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