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胸口恶心得要命,捂着嘴恨不得再吐出几大口血来方才痛快。
“你说得不对。那夜在出云寺,是念残卷人,与陈恭二人,也只有识字,陈恭即便记性过人,记下些词句,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,如果*帮那些人事后要找,肯定也是冲着来,所以与他分开,是为让他不受连累,假如他因而遭殃,会良心不安。”
说大段话,他有些气力不济,不得不停顿下来喘口气,再继续说下去:
“没有未卜先知之能,并不知道他会遇见穆提婆,更不知道他会为自己脱身而将祸水引到这边来。但当时,不可能因为他将来兴许会做出什对不利事,就心安理得抓他来当垫背。”
用,难不成还要再给你派个车夫?”
沈峤沉吟道:“穆郡王说得也有道理,那就劳烦您再陪段,想必那车夫也不敢不从命。”
穆提婆气结。
如是路出城,穆提婆被胁迫着上马车,有他在手,车夫也不敢不听命。
马车往西,整整走两日夜,直至靠近北周边境,又确认穆提婆随从暂时还追不上来,沈峤这才让车夫先驾着马车回去,而后又挟持穆提婆进边境延寿县某个客栈,先将其打晕,再把他子孙根给废,免得他日后再去祸害别人,又把人丢在某个厢房里,这才独自离开。
沈峤出客栈,朝城门方向疾步走去,只是刚走几步,他便不得不停下来,寻个无人偏僻巷子角落,靠在墙上,再也撑不住这种强弩之末状态,弯腰吐出大口血。
边上传来声哂笑。
沈峤不必抬头也知道是谁,他伸袖抹去唇角血迹,索性靠墙坐下来。
名青袍人不知何时出现,面容俊美,气势强横,狭长眼角略有细细纹路,只是这细纹却反倒为他平添股说不清道不明魅力。
晏无师负手而立,见他脸色青白,副油尽灯枯之象,啧啧出声:“你明明是为不连累陈恭,方才与他分道扬镳,结果腔善意,转头就遭背叛,姓陈自己不愿当穆提婆禁脔,就把你给抛出来,当好人滋味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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