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种情况下,晏无师和沈峤
晏无师淡淡道:“其实这样场景,在其它各国,同样也有。自西晋末年五胡乱华,各方争权夺利,早有无数鲜血性命填进去,这样饥荒每年都有,尤其在边境上,各国为推卸责任,转移压力,都巴不得将流民往别国推,等丰年时,又时常发动战争吞并邻国城池,内部兵变频繁,动辄政权更迭,没几年便换个国号,自然不会有什人将心思放在治国上,北齐不过是变本加厉罢。”
沈峤:“但听说晏宗主在北周另有高官厚禄,甚为周帝倚重,想必在你心中,定是认为北周更有可能统天下?”
晏无师负手悠悠道:“当皇帝,不管明君昏君,历来都半斤八两,区别只在于有些能克制自己*,有些无法克制或不想克制。宇文邕虽然嗜战好杀,但他禁佛禁道,也不喜儒家,不向任何方靠拢,于是他剩下选择余地就很小,想要统三宗,也需要他帮助。宇文家入中原多年,祖上虽为鲜卑人,却早已汉化,周朝制度均与汉制无异,若论当皇帝,未必就比南方陈朝差。”
这多天以来,道听途说,沈峤对天下势力也已经有大致解。
那晚在出云寺出手阻拦晏无师雪庭禅师,原先也是支持北周,但他支持是北周前摄政宇文护,而非当今皇帝宇文邕。
雪庭禅师出天台宗,与天台宗现任宗主法是师兄弟,但天台宗本宗立场却是倾向南陈,此事涉及天台宗内部恩怨,说起来又是段长话。
宇文邕夺回本该属于自己权力之后,为消除宇文护留下来影响,自然不可能继续重用佛门,所以如今雪庭脉在北周,其实处于有点尴尬位置,虽不至于完全丧失地位,但宇文邕日在位,雪庭禅师就日无法恢复往日尊荣。
对宇文邕而言,儒释道三家,各有各诉求,旦跟他们牵扯上关系,自己施政难免也会带上其中家色彩,这是他这种自主意识很强皇帝所不乐意见到。相比之下,浣月宗虽然也有自己目,但他们明显比其它各家更适合合作,也不会要求宇文邕去推广某家学说,左右他想法。
二人边走边说,朝城门方向走去。
寻常百姓或商旅进城,为防流民骚扰,常常需要结伴同行,最好还要有男丁护卫,因为流民饿极也有可能变成盗匪,当他们发现乞讨不管用时,肯定就会强抢,到走投无路境地,长相美貌妇孺沦落流民手中,不单贞操不保,最后可能还会被下锅煮成肉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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