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二郎道:“听亲戚说啊,他就在本地使君府上做杂役,听来消息应是不会有假。”
另人道:“也听说,此事十有八、九是真,你们想啊,自打周朝陛下正位以来,那位陛下就雄心勃勃,励精图治,如今南方富庶,陈朝占地广袤,周帝若想统江山,肯定要先拿下陈朝啊!”
“看不然!”立时有人反驳道,“两年前太建北伐,陈朝可还联周抗齐呢,这才过多久,周朝就要置盟友之谊于不顾,反过头来打陈朝,若是真,未免有失仁义,恐为天下人不齿啊!”
“哈!这话说得好笑,什有失仁义!咱们做买卖,尚且要考虑盈利够不够多,仁义值几个钱啊,能当饭吃吗?”
众人七嘴八舌,眼看就要吵起来,徐二郎赶紧打圆场:“别置气,都别置气!咱们做买卖,最要紧是和气生财,这些军国大事,那是大人物要操心,与们何干?咱们关心,不过是哪里跟哪
也不需要人扶,但晏无师偏偏要握住他手腕,情状亲昵,引人侧目,沈峤没能将手从对方那里抽回来,也只能听之任之。
自打到郢州城,但凡有外人在场,晏无师对待沈峤都极尽温柔之能事。
外人不知内情,看两人,尤其是看沈峤目光十分暧昧,俨然将沈峤当作娈宠类人物,只是没见过娈宠还是个瞎子,此时见二人走进来,都大感奇异又有趣,眼睛都盯着沈峤看。
两人落座,共用案。晏无师谢绝伙计上前,亲自给沈峤摆好碗筷,又扶着他手,告诉他眼前哪个碟子里盛是哪样菜,其体贴之状,只怕浣月宗人在这里,都不敢认晏无师。
换作几日前,沈峤怕是会浑身不自在,但鸡皮疙瘩这种东西,掉着掉着也就没,他面不改色接过筷子,道声谢,然后低头慢慢品尝。
众人见他们旁若无人,渐渐也觉得无趣,只是难免在心头腹诽两句,便又转而说起原先话题。
在场俱是走南闯北商贾,彼此不定认识,但在这个厅里吃饭,本身就存互通有无,结交伙伴心思,更何况商人天生长袖善舞,不多几句,氛围就又热络起来。
有人就道:“听说周主有意南下伐陈,此事到底是真是假?哪位仁兄消息灵通,还请不吝赐教,小弟这些年频繁往来南北,也好早些作防备,免得到时丢货物事小,没性命才事大啊!”
不少人听得他这席话,当即便连连附和“是啊是啊”。
也有人问他:“徐二郎,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听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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