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文鸯被他剑意所伤,约莫要半个月才能恢复过来,他自己也没能占得什便宜,同样伤元气,只是方才直忍耐不显罢。
谢湘想必也是看出这点,才不让展子虔多作纠缠。
晏无师素喜奢华,下面人
展子虔作揖:“方才直想与你说话,却找不到机会,还请千万答应个请求!”
沈峤奇道:“何事如此郑重?”
展子虔笑道:“想请你允将你入画。”
沈峤:“入画?”
展子虔:“正是,由来爱丹青道,最喜画神仙人物,只是这世间芸芸众生,又有谁是真正神仙,直到看见沈郎君,便觉得你与心目中神仙人物最为接近,所以想请你让临摹可好?”
李青鱼点点头,也没再多说,提着剑便走。
方才人人嘴上不说,心里难免瞧不上这位落魄昔日掌教,可当沈峤与段文鸯交手之后,这种想法就荡然无存。
就算沈峤是占后手便宜,可当时那种情况下,如果没有他出手,谁又能拦得下段文鸯?
谁又敢说自己定能令段文鸯知难而退?
秦老夫人在侍婢搀扶下走过来,带着苏威苏樵给沈峤行个大礼:“多谢沈先生及时搭救吾儿,还请受老身拜!”
沈峤见过奇怪要求千千万,还从没遇到想让他入画,时有些哭笑不得,不知如何作答。
没等展子虔更进步说服他,谢湘已走过来:“沈郎君勿要见怪,师兄爱画成痴,时常如此!”
说罢拱拱手,抓展子虔臂膀就要离开。
展子虔诶诶叫两声,却不过谢湘力道,只好频频回头朝沈峤喊话:“沈郎君可千万别太快离开京城,展某定择日上门拜访!”
沈峤失笑摇头,回身上马车,掏出帕子口血便吐在上面,神色立时跟着委顿下来。
沈峤忙扶住她:“老夫人不必客气,段文鸯去而复返,欲挟美阳县公为质,不免有失厚道,既来府上作客,自然是要援手,此乃分内之事!”
秦老夫人:“无论如何,从今往后,您便是苏府大恩人,苏府大门永远为您敞开,沈先生若有什要求,苏府定尽力为您办到。”
即便苏家能办到也许并不是那多,但能许下这个承诺,可见秦老夫人真心感谢。
场寿宴因为段文鸯插手而结束,大家乘兴而来,败兴而归,普六茹坚与沈峤并走出苏府,又邀请他择日上门作客,这才告辞离去。
沈峤正要上马车,却被展子虔喊住:“沈郎君留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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