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阮海楼却忽然哈哈笑道:“好!好极!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,故人全都到齐,竺冷泉自己没来,派个徒弟来也好,他若还在,倒可以让他来说句公道话,看看当年到底是惠乐山不仁不义,还是们活该被逐出师门!”
岳昆池缓缓吐出口浊气:“阮师叔,这是最后次唤你声师叔,昔年恩怨,先师临终前,也曾听他提及,言语之中多有后悔之意,觉得当年之事,自己也多有过失,还嘱咐若以后见你们,照旧要恭恭敬敬称呼声师叔,可那毕竟是上代恩怨,就算你不念同门之谊,也该念师门手将你培育起来恩德,可你如今竟和,竟和……”
他看着这遍地尸首,满目疮痍,有些说不下去,语气沉痛道:“碧霞宗弟子又有何过错,他们并未经历或参与当年之事,为何要白白死去!卢峰,你身为长老,竟然勾结外人……”
卢峰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行,就看不惯你这婆婆妈妈模样!若赵持盈肯分出些心神来管理事务,碧霞宗也不至于是如今不死不活样子,他们自己本事不济,死就死,你若识相,便赶紧将宗主之位交出来,日后无论碧霞宗在谁手里,都总比在你手里来得好!
峰上战之后,家师可是想念沈道长想念得紧呢,还担心你落崖丧命,幸好上天庇佑,沈道长大难不死,家师就在离此不远,想必明日就能上山来,届时故人重逢,沈道长大可与家师好好聚聚!”
听见半步峰战,在场大多数人就都明白沈峤身份。
十五只觉有些人望向沈师目光令人厌烦得很,忍不住暗自皱眉,微微往前步,想要挡住这些眼神。
沈峤似乎察觉他心思,微微笑,按住他肩膀,语气仍是平淡温和:“确是故人,是该好好聚聚。”
他话锋转:“诸位今日想必也非为而来,还是先将你们正事解决要紧。”
阮海楼冷冷道:“沈道长之名,纵然身在高句丽亦有所耳闻,今日真是幸会,不过这是们碧霞宗家务事,沈道长无缘无故来掺和手,又是作何道理?”
若换旁人,他早就先下手为强,无非是方才沈峤先发制人那手震慑全场,令他心生忌惮。
沈峤叹道:“碧霞宗内务,无意过问,不过今日带晚辈前来认祖归宗,总不能看着你们将碧霞宗屠戮殆尽罢?”
岳昆池疑惑:“沈道长,你说晚辈是?”
沈峤将十五身份来历略略说,岳昆池啊声,失声道:“他竟是竺师叔弟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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