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恹恹地躺下,外裳单薄,因
“谢陵”本就是由晏无师走火入魔才会分裂出来性情,若他日还在,那自然证明晏无师还未彻底痊愈。
见他似乎不知如何回答,晏无师轻轻笑:“若是前者,那可真要让你失望。虽还未将魔心破绽完全修复,但因走火入魔而起性情大变已被压制。从今往后,这世间再无谢陵。”
沈峤微微怔,再无言语,只是眼中慢慢浮现出伤感情绪。
他拥着盖在身上外裳,呆呆坐着,仿佛孤若无依,可怜可爱。
然而晏无师很清楚,在这样近似柔弱外表下,却是无论凄风苦雨也绝不摧眉折腰硬骨头。
”
晏无师:“上回你不是将扮作女装吗,这个法子甚妙,这次不若们俩起扮作女装,乘着马车假作去汉中投亲,定能瞒天过海。”
沈峤这听,就知道他肯定还在记上次仇。
虽然上回对方病还没好,作女装打扮是“谢陵”,但同样具身体,晏无师不可能没有察觉。
沈峤眨眨眼,顾左右而言他:“你身体如何?”
换作从前,他必然会心生恶意,企图将这人外壳层层剥开,看隐藏在最里面嫩肉,是否历经摧折依旧如初。
但现在,他心中却涌起丝说不清道不明异样。
“谢陵”即便被扼杀,却还是在他心中留下不甘印记?
晏无师暗自冷笑,可就算那样又有什用,你喜欢沈峤,迟早会忘记你存在,你也永远不可能再接近他。
沈峤不知他所想,良久,轻轻叹口气,只说句:“累,再睡会儿。”
晏无师:“你是想问谢陵如何罢?”
沈峤沉默片刻,轻轻嗯声。
他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梦境,前半段是师尊,约莫是因为胸口受伤,所以才会梦见师尊将石头放在自己身上梦,既诡异又令人好笑,可说到底,未必不是他内心深处太过想念师尊缘故。从前在玄都山上,练功固然辛苦,可师尊庇护就如参天大树,遮蔽外界切人心险恶,及至自己历经重重险阻,忆及当年,便越发思念旧日时光,那时候师尊还在,师兄弟们亲如手足,彼此友爱,除武功进境之外,再不必担心旁事情,当真是无忧无虑,半点烦恼也没有。
至于梦境里后半段,无非是之后人生种种映射,各色人物纷纷登场,最终留下令他清醒之后还能回忆起来,唯独个谢陵。
晏无师如是问道:“阿峤,你是希望谢陵还在呢,还是谢陵不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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