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峤运功将酒气解些,虽说脑袋还混混沌沌,但总算能自己走路。
回到别庄时已将近傍晚,那头小鹿正在前院吃草,沈峤思路不似以往清晰稳重,行为也有些幼稚,居然上前抱住鹿脖子,小声对它道:“给你改个名字好不好?”
那头晏无师招手:“阿峤,过来。”
没等沈峤分辨出这究竟是在叫哪个时,小鹿已经甩开沈峤,颠颠儿地跑过去。
沈峤口恶气憋在心头,靠着柱子揉脑袋,心说自己刚才何必为此人担心,真是多此举。
还需要什答案?晏无师笑,手拂上沈峤鬓角:“阿峤。”
沈峤揉揉额角:“……嗯?”
晏无师:“阿峤。”
他将整张脸都埋入沈峤颈窝,将这个名字揉碎,在心底千回百转。
沈峤没意识到两人姿势如何暧昧,只觉脖子被他头发蹭得很痒,忍不住推开对方,起身撞撞跌跌走向湖边,弯腰掬起湖水往脸上抹,冰凉水珠激,感觉神智瞬间回来许多。
在那之后,他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,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寝室,切好像陷在梦里,隔着纱帘,朦朦胧胧,如镜中花水中月。
待得沈峤长长觉醒来,觉得自己这觉,仿佛直接睡过春夏秋冬,酣畅淋漓,神清气爽。
他洗漱干净,招来侍女询问时辰,婢女道:“您已睡足天夜,这会儿正是卯时,半步峰上,主人与狐鹿估,想必交上手。”
沈峤大吃惊,无法置信自己觉竟睡这样久,转念想,很可能是晏无师又玩手,趁他醉酒昏睡时点自己睡穴之故。
但他也来不及多说什,抓上山河同悲剑,身形闪,直接就往半步峰方向掠去。
晏无师走过来扶他:“回去罢。”
沈峤点点头,忍不住抱怨:“以后再也不喝酒。”
晏无师嘲笑:“你自己酒量差,就该多练练。”
沈峤头疼:“下回除非又有人再要跟狐鹿估交手,否则谁也没法再让喝这践行酒。”
晏无师大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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